北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了簡直百口莫辯。
她想問,為什麼突然拉窗簾?可問不出口。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如她所想的那般,下一秒,他就俯低了身,貼著她的脖頸輕輕地用鼻尖蹭了蹭。
他的五官很立體,磨蹭的感覺清晰得讓了了連他用的是什麼角度都一清二楚。
她一邊有些緊張,一邊又覺得極致放鬆。那是種嗅聞到他身上的淡淡茶香,被他的資訊素安撫下來的憊懶與鬆懈。
黑暗的環境裡看不清表情,也無法做到對視,這令了了充滿了安全感。
她恐懼和他相處時,釋放得那些完全不受她控制的情緒起伏。有黑暗遮掩,她就可以把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好好地藏起來。不用總是擔心那些貪戀的、著迷的、蠢蠢欲動的心念敗露,將她出賣得一乾二淨。
她不知道現在是該回應,還是該躲避。若是屈從本能,她也許會想親他。
所以,當一切都還只是開始時,她捧住他的臉,低聲的叫他名字:“裴河宴。”
了了原本是想制止的,擁在她後背的手掌滾燙得像是熾焰,燒得她耳根通紅。而他,已經漸漸不再滿足於只是觸碰,他的唇貼了上來,有意無意地落在了她的耳根後。
“裴河宴”這三個字,她明明是低聲威嚇想要喝止他,可因被他困在懷裡緊緊抱著,那刻意壓低的聲音帶了些許顫音,別說氣勢全無,那軟軟的嗓音聽上去更像是在與他撒嬌一般。
他明知這樣下去,理智會逐線崩壞。可捨不得鬆手,也離不開她一寸。
不知是房間裡的哪個區域,傳來了搬動櫃體的挪動聲。
了了做賊心虛,耳邊的所有動靜都似放大了一倍似的,她仔細辨聽著有無往茶室而來的腳步聲,或逐漸靠近客廳的細微動靜。
也不知是誤聽還是她太緊張,她如驚弓之鳥一般,在茶室外傳來說話聲的剎那,用力地掐了他:“你鬆開。”
裴河宴不想真的惹惱她,攬在她腰後的手用力收緊,最後抱了抱她,這才鬆開了手。
了了一得到自由,立刻跟只兔子似的,兩三下溜了個沒影。
裴河宴垂手立在門後,往身下瞥了一眼,暗自苦笑。這一次得手後,下一回可沒這麼容易了。
他平靜了片刻,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開襟。他重新坐回茶桌後,將遮蔽了房間所有光亮的百葉簾重新開啟。
機械滾輪的摩擦聲,將這漫漫長夜也一併拉開了序幕。
——
壁畫完成的這一日,了了如她每次畫完一副壁畫都要在作品前獨自待一會的習慣一樣,在地面上盤膝坐了好久。
展廳的大門並沒有關,了拙悄悄來看了幾次。因了了事先叮囑過他,自己需要獨處片刻養養神,所以了拙並沒有上前打擾。
眼看著兩三個小時過去了,了拙躊躇著去搬了救兵。
裴河宴正在南啻分館的千佛地宮裡,接到電話後,他直接去了展廳。
他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但擔心仍是佔據了上風。
裴河宴到時,了了已經在收拾工具了。看見他來,了了還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聽說壁畫畫好了,來看看。”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她兩眼,見她面色無異,便沒提剛才的事。
《大慈恩寺》的壁畫於裴河宴而言並不陌生,他在梵音寺裡最常待的地方就是藏經閣,在藏經閣的窗邊往下看,能將畫廊下的這幅壁畫盡收眼底。
他曾跟著過雲去過一個梵宮,那裡以山為壁,搭建起了九層寶塔。塔內壁畫恢弘,佛雕栩栩如生,兩者結合就如同真的天宮仙境。也是從那次起,他學佛雕的同時也會捎帶著研究一下壁畫。
了了的作畫風格和了致生的不同,她更細緻一些,對線條的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