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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消磨時光能聊以慰藉似的。
謝玹搬了個小板凳,挨著蕭陵坐下,想了想,又側身偏頭,整個人趴伏在蕭陵的腿間。
蕭陵身形一頓,到底是沒撤開。
青竹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他瞪大眼睛,又抓耳撓腮,一時不知是走是留,在圓形拱門處來回踟躇,幾乎要把那方寸之地的草坪給踏禿。
「你在那做什麼呢?」謝玹遠遠看見他,揚聲笑道,「鬼打牆了?」
青竹:「……」
他小心翼翼地將蕭陵的神色端詳片刻,沒見著他家先生有不耐煩的跡象,才不情不願地走上前來行禮:「先生、殿下。」
他只當「龍陽之興」是先生為了便於出門的權宜之計,眼下看來,怎麼不是那麼回事呢……
這謝玹不會真的對先生怎麼樣了吧……
前不久先生還因為那日他在鹿鳴居的口無遮攔而罰了他,怎麼轉眼就變了樣?
青竹腦中思緒轉得飛快,卻又始終不得其解,不知覺地便走到了二人跟前。謝玹嚷完後又靠了回去,一面闔著眼,一面十分舒坦地享受著蕭陵這張「軟墊」,而自家先生眼也不抬,像沒看見自己腿上多了個人似的,繼續有一搭沒有搭地往池子裡扔著魚料。
「杵在那兒做什麼?」餵完半捧,蕭陵收回手看過去,「讓你辦的事呢?」
青竹如夢初醒,剛要開口,餘光一瞥落到了謝玹身上。
這事……恐怕不宜讓謝玹知道。青竹暗自想到,於是嘗試搪塞道:「屬下還未辦好,請先生恕罪。」
這般說,先生應當知道意思吧。
豈料蕭陵並未如往常一般頷首讓他下去,而是淡淡道:「直接說吧,不用避開他。」
青竹:「?」
糟了,這謝玹莫不是真的給先生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罷!
連這種關係到他們佈置的事都不用避諱了?!
饒是青竹,如今也是一頭霧水了。他抬頭見蕭陵面色沉寂地望著自己,只好按捺住自己即將衝破心口的疑慮,低聲說道:「永州一事已安排妥當,安插在山匪中的眼線回報說,不日他們便要越過鄉道,往城中鬧事去了。」
謝玹一怔。
蕭陵輕輕「嗯」了一聲:「替我給叔伯們道一聲謝。」
「先生下一步想如何做?將軍們還在等您的書信。」
辦正事的時候,青竹身上那股莽撞勁兒便如同雲霧般消散不見,身姿一如勁松,挺拔而堅韌。他肅穆道:「屬下擔心幾番書信來往容易被人半道劫走,便改為口口相傳了,先生若有其他事,只需一應交代即可。」
蕭陵搖搖頭,半晌沒再開口說話。
青竹等了片刻沒等來回應,抬頭一看,見蕭陵正將謝玹披散而下的長髮攏至一束,那烏黑的長髮垂至池邊,打濕了半數的發梢。蕭陵抬掌運氣,掌心頓時催生出陣陣帶著波紋的熱度,瞬間將謝玹濕漉漉的發梢烘乾。
做完一切,蕭陵才抬頭道:「不必,餘下的事,我自有別的安排。」
青竹:「……」
幾次三番遭受衝擊,青竹心神搖晃,終是匆忙應下,行禮告退。
青竹走後,一直安靜聽著的謝玹才開口道:「永州的動亂是你做的?」
「我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遠。」蕭陵面容淡淡,「不過趁機添了一把火罷了。李縉在眼前晃久了,看著便讓人心煩。」
不能直接斬斷他的家族根系,也要讓他暫時離開汴梁,焦頭爛額一陣子,才符合他蕭陵的為人準則。
謝玹眼神晦暗。
良久之後,他仰面躺在蕭陵膝上伸了個懶腰,由下及上地望著他:「那星瀾可以自作主張地認為,先生是在替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