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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片刻,詢問同僚:「那人是誰?」
「啊。」同僚擺擺手,「他呀,陛下最小的皇子。聽聞原是住在冷宮的,後不知為何被陛下帶在了身邊養著。但常年跟著那些太監,被散養慣了,身上的野性還未褪呢。」
「野性?」李縉不解道,「此話何解?」
「便是……」同僚話至一半,掩聲道,「此子與仁政的陛下無半點相像,別看他嘴甜,但只討好願意討好的人,面對下人的時候,活脫脫是個小惡魔!」
閒話至此,李縉那被勾起的好奇心很快便消散殆盡了。他對皇室密辛沒有興趣,若不是嫌激起更多麻煩,他早就將謝青山的皇子殺得只剩最易把控的一個了。
只是離開前,仿若福至心靈似的,他又往那高高的城牆上望了一眼。
少年仍在,只不過看的再不是紫鸞殿的九十九臺階,而是李縉自己。那眼神,天真如斯,卻又薄涼如斯。
李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謝玹的,警惕如他,即便謝玹掩飾得很好,他還是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濃濃的厭惡之感。
心思幾番輪轉,李縉依舊巋然不動,好似要把座下的軟墊縫在雙股上似的。
謝玹微微一笑,目光一沉,落在李縉戴著扳指的手上。
「看來大人還在為我那天的莽撞生氣。實在是不巧,那日我恰巧碰見一個太監與宮女苟合,光天化日,又是在後宮之中,平白汙人眼睛,這任誰看了,都免不了發怒罷。遷怒於李大人,星瀾深感歉意。」
他悠悠地開口,聲音如珠盤落地,泠泠響著。
「有些事在暗處做便罷了,若明晃晃地擺在檯面上來,便怪不得我行些雷霆手段了,你說是吧,李大人。」
無人出聲,所有人都把這幅場面當做難能一看的好戲。畢竟,看不見的刀子扎人可比赤裸裸的刀劍相向有意思多了。
葉文栩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盤算著今日這場鴻門宴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好出宮去找同僚喝酒去;杜喻之第一次見謝玹,但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屢次用餘光將他上下掃個遍,邊看眼珠邊轉,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而太后本是搭這戲臺子的人之一,戲沒唱完,自然不會喊停;只是苦了自始至終都在狀況外的十皇子了,他手臂舉著茶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了,手都要斷了,這老不死的李縉到底喝不喝啊!
「哦?」
勤政殿內,李縉還沒出聲,倒有人率先替他出聲了。
「這麼有趣。太監連那玩意兒都沒有,怎麼和宮女苟合啊?」秦庭將扇子搖得風聲唰唰,「十三殿下親眼見過?說來聽聽?」
謝玹:「……」
他正在這指桑罵槐呢,秦庭你有病是吧!
見無人搭理他,秦庭毫不氣餒,繼續道:「那這太監最後如何了?」
「殺了。」謝玹面無表情,語速飛快,「那太監被發現後不僅不認錯,還頂嘴,人說一句他回一句,不僅如此,問題還層出不窮,實在煩人。」
杜喻之沒忍住嗤一下笑出了聲。
笑完才發覺自己笑得有點太大聲,忙捂著嘴假模假式地咳了幾聲,順便不忘將自己桌前的茶盞遞到旁邊秦庭的桌案上:「秦大人,喝茶。」
喝茶,堵嘴。
暫且將這莫須有的太監拋之腦後,謝玹將注意力拉回李縉身上,繼續道:「不知李大人棋藝如何?」
李縉隱有不耐,但礙於在太后眼皮子底下,他不便發作太過:「殿下到底想說什麼?」
「我父皇棋藝精湛,若有機會,李大人可與我父皇對弈一二。」謝玹不慌不忙道,「父皇在教授我棋藝時,有一句話我從來不敢忘卻,此為——販夫走卒亦可一招將軍。在楚河漢界的兩端,對弈的不單單是二人,而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