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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一帶我這祥雲記小姐的身份多少還有點用場,不會給你們當拖油瓶的。”
於是變為五人結伴同行,為防累著馬兒,也沒有太趕時間,便一路走走停停。明州到越州一路,途徑溪口、四明山、剡溪,一路山清水秀,倒似遊山玩水。比較開心的凌一舟和楊夏青都知道他們是御風者,也見過白靈和閃電,所以在山水間而非城鎮裡,只有他們五人的時候,楊時雨和李秋陽會把兩隻鶴兒喚到身邊來玩耍,能時刻陪伴著主人它們也非常高興,就彷彿在蓬萊島上一樣。
住在東山腳下的這日清晨,楊時雨醒得早,便坐在剡溪邊吹笛子,白靈一邊聽主人吹笛,一邊在溪邊飲水。她今日格外有靈感,在這山水間作了一首曲子,打算叫《東山晨音》,吹奏了一遍後覺得不滿意,又改了其中的幾處,又吹了一次。沒想到第二次的時候,聽到身後不遠處有琴聲與她呼應,那琴聲,格律與她的笛聲對仗工整、音調低而不沉,與清亮悅耳的笛聲相配,低如龍吟、高若鳳鳴,處處恰如其分。楊時雨自己也沉醉於其中,直到一曲奏罷,久久不能平靜。直到白靈拱了拱她,楊時雨才想起來,起身想去後方東山上尋找那撫琴之人。
話說那東山之上,有一處玉真觀,撫琴者正是被父母送到觀內出家的女道士,名喚李季蘭。李季蘭生漫,又善撫琴,今日聽見笛聲悅耳動聽,與這山水之景交相輝映,聽了一遍就記住了,待得第二遍聽見時,也便隨性撫了琴聲作和,才有了這《東山晨音》的琴笛和鳴。
楊時雨往四周看了看,倒是先看見了凌一舟,便問:“凌大哥,你聽見剛剛有人撫琴了嗎?聽到是哪個方向了嗎?”凌一舟看見楊時雨手上的玉笛,問道:“原來剛剛這琴笛和鳴,一半是出自楊姑娘之手。餘音繞樑,人間難得幾回聞,確實是絕美。”凌一舟見她著急尋人,便又補了一句:“我聽聲音應該是來自山上,這會不急,等會大家一起幫你找找吧。”楊時雨道:“知音難覓,我從未在音律上遇到過如此和諧共鳴之人,甚至超過了我爹爹。不知是怎樣一位人物,著實是好奇難耐。”凌一舟便道:“音律最是容易尋人,這曲子是你作的嗎?待會到山上,再演奏一次便可。”楊時雨點點頭。
於是五人暫時改變了向西北的行程,先暫時往南,上了東山,到得半山腰上,便見到一處道觀,寫著“玉真觀”三字。凌一舟便說,按琴聲方向,演奏之人大抵是在此處,不如進去尋尋看。李秋陽素來知道楊時雨極愛音律,自是十分理解,楊夏青也就沒多說什麼,眾人魚貫入內。
玉真觀大約只有蓬萊學園大小的一半,且往來多是女道士,竟是個坤道院,凌一舟、李秋陽、白朮怕往來不便,就先行問了道童,男子可否進入?女道童說無事,此處多有周邊信眾前來,四季香火不斷。眾人在三清殿中等候女道長,楊時雨怕殿內吹奏不敬,就出到院子裡,找了一棵樹下,又吹奏了一次《東山晨音》。這次無人相和,她正感落寞,曲罷,一個清亮的女音說道:“原來早上是這位道友作的曲,我很喜歡,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