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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清行兇之人的上半身,只看見一柄沾滿鮮血的長劍;而小沈凌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將衣服咬在嘴裡,還因為太緊張而一時忘了呼吸暈了過去。他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山谷內的屠戮已經結束,重歸安靜,天也已經亮了。
小沈凌撞開書櫃門,跌跌撞撞地爬出來,放眼望去,大庸谷內都是屍體,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呆呆地坐在院子裡,只是本能地小聲地抽泣著,似乎忘了還有放聲大哭的權利。這時一雙溫暖的雙手抱住他的肩膀,摸著他的臉頰,問道:“小弟弟,這是怎麼了?你叫什麼?”小沈凌感受到一陣暖意傳過他冰冷的臉頰,讓他的意識逐漸清醒起來——他抬頭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正關切地看著自己,仙風道骨、不似凡人,身旁還站著一隻雪白高雅的仙鶴。小沈凌放聲大哭:“嗚哇……都死了,都死啦……”
宣州城內某處宅院。
“廢物!”黑衣人勃然大怒,嚇得四人跪地不起。
“號稱個個都是好手,卻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搞不定。”
“他身邊有幫手。那個御風者……武功不低。”
“那就再加派人手,挨家挨戶找啊!不是就在附近丟的嗎?他們五個大活人,還能不住店?還能不吃飯?”
“是!這就去。”
“回來!我問你,最後讓你說的那句話,說了嗎?”
“說……說了。太湖派掌門向大庸谷傳人問好。”
“那就好。之後有什麼訊息飛鴿回稟。我要回去給師父拜年去了,再跟你們耗下去正月都過完了。”
七星客棧中。
“術兒,醒醒。”凌一舟輕輕推了推熟睡中的白朮。
“師父……天都沒亮……再讓我睡會兒……”白朮翻了個身想接著睡,被凌一舟一把拉起。白朮揉了揉眼睛,發現凌一舟穿戴齊整,還揹著包袱和藥箱,頓時一個激靈,意識清醒了過來:“你幹啥啊師父,這大年初一的,你要去哪兒?”
凌一舟面色深沉,看不出喜怒,淡淡地回道:“我們走吧。”白朮愣了一下,問道:“不跟他們一起嗎?”凌一舟搖搖頭。白朮又問:“不跟時雨姐說一下嗎?”凌一舟摸摸他的頭,道:“你再磨蹭一會,他們起來了我們就走不了了。”
楊時雨做了個長長的美夢。她夢到她帶著凌一舟和白朮一起回到了蓬萊島,陽光很好,他們躺在海邊的沙灘上曬太陽。“凌大哥,我一直叫你凌大哥,是不是應該叫沈大哥?”楊時雨側過臉,看著凌一舟問。凌一舟笑笑:“凌,是師父賜我的名字,沈是師父的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你叫什麼都可以,隨你喜歡。”楊時雨開心地說:“那我不改了吧,叫順口咯。”
夢裡的她帶著凌一舟和白朮參觀蓬萊學園,白朮對仙鶴池很感興趣,一直打聽要怎麼樣才能跟御風者一樣飛到天上。楊時雨鄭重地說:“傻弟弟,要不我幫你問問柳園長,看他收不收你這麼大的修習生。”三人相視而笑,水邊的仙鶴振翅而飛。
“小雨,小雨起來了!出事兒了!”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好像是李秋陽的聲音。
楊時雨還沉浸在美夢之中不願意醒來。“來啦……一大早的敲這麼大聲呢。”楊時雨起身揉揉眼,批了一件裘衣先去開門。
“小雨,凌大哥不見了。”門外,李秋陽一臉緊張地說。
“什麼?!怎麼回事,遇……遇襲了?被綁架了?”楊時雨嚇得臉色煞白,作勢就往外衝,被李秋陽一把拉住,說:“你別急,沒有打鬥痕跡,好像……是他自己走的。”
楊時雨也沒顧得上穿衣服,直接跑去凌一舟的房間。“我起來練功,路過他房門口的時候就這樣了,乾乾淨淨的,啥也沒有了,兩個人都不見了。”李秋陽補充道。
楊時雨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