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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公司規模也算是差不多,給我的待遇也挺好,就是經營業務不大靠譜,具體一點可以說是承接一切白事活動,銷售一切白事用品。不過我好歹也是個美術生,去了之後也算學以至用,在棺木上畫些松樹、山桃、二十四孝圖之類的。
我去公司報道那天,天空下著濛濛的秋雨,有些冷。也許最近的《běi ;jīng青年》實在是太火了,我路過李家衚衕的時候就聽見倆2b孩子說也想重走青chūn路,我當時心裡就罵上了,你重走你麻痺!你倆加起來能超過25歲不?該幹嘛幹嘛去,別老跟電視劇裡學。
不過罵完我就自責了,誰不是從孩子過來的?我小的時候不也胳膊上套個酒盒子大喊“天馬流星拳麼”?唉!這還真不是咱該管的事兒。
到公司以後我去找一個姓陳的人報道,頭天面試的時候我已經見過他一次了,大家都叫他老陳,他是公司專門負責入殮的團隊負責人。他們團隊非常專業,專門給主顧提供入殮相關的吹拉彈唱,撰文擇rì,小殮大殮,基本是一條龍服務。老陳本人寫的一手好禱文,熟了之後我們都管他的團隊叫入殮小分隊,他任隊長。
他把我帶到二樓,然後指著一間寫著“宣傳部”的辦公室對我說:〃小生,你以後就在這裡上班了。“然後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開門的是一個留著慄sè大波浪長髮的姑娘。老陳對她說:〃小萌;這是郭新生;以後跟你在一個辦公室工作,有什麼事情互相多照顧照顧。”
這個叫小萌的姑娘很是大方,伸出一隻小巧的右手到我面前對我作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張萌,是這裡的雕刻師,負責給靈盒雕花,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聽了這話顫抖著伸出手跟她握了握,心裡想著:〃這麼猛幹嘛?不帶這麼嚇唬新人的啊!我還想多活幾年,最好別對你手下的產品有需要。”
因為張萌實在太猛了,所以跟她熟絡之後我決定賜給她一個為她量身定做的稱呼“大猛子”,而她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外號,還嘻嘻哈哈的答應著。
她總是邊搗鼓著骨灰盒邊對我說:“郭新生,你算廢了,大學畢業就來這麼個地方工作。”
我十分不以為然,總是反問道:“還說我,你不也跟我一樣?”
這時候,她就會壞笑著對我說:我跟你不一樣,你充其量算個不得志的藝術家,我可是致力於讓人民安居樂業的偉大建築事業,我給大家修房子呢!怎麼著,送你一個?有山有水有龍有鳳有rì有月有浮雲有夕陽,怎麼樣?帝王級的待遇,保準你住的安心舒適。”
我趕緊擺手並迅速推開她遞過來的骨灰盒,然後十分明確的拒絕她的好意,同時告訴她:“大爺未來的幾十年還用不到你送的住房。”她大笑著仰起腦袋,手中的刻刀閃著寒光,這讓我又緊張起來。怎麼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內心世界這麼複雜呢?不是說越漂亮的越脆弱麼?她這看起來可一點也不脆弱。
我們這個壽材公司也是有老闆的,但是怎麼說呢!我們雖然對外宣稱是有限公司,但對內卻是分門管理的,各幹各事,各收各錢。要真說最高層管理的話,那就是卞叔!卞叔打理公司的rì常事務和總的一個收入支出。我們每月的盈利除了滿足員工工資與國家納稅,其餘全捐作善款。這是公司全體上下的意願:為死人做事,為活人造福。
起初我幹這工作的時候也有牴觸心理,總覺得年紀輕輕的大小夥子天天跟棺材打交道不是這麼回事,後來老陳告訴我:你這是在行善。我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就從事了一個這麼高尚的職業。
我從來沒敢跟家裡說我在燕平乾的是什麼工作,我只告訴他們我現在生活得挺不錯的,做著跟專業愛好相關的美術工作,拿著比普通人高一點兒的工資。而且,我也沒告訴他們,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