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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沒懂，前輩還要教導教導我嗎？」王語嫣面無表情道。

「那也不是不行，看我心情。」他道，「所以哪有看不懂的，說來我聽聽，萬一我就教你了呢？」

「都看得懂，不牢前輩費心了。」

玉羅剎聞言，頓時有些惋惜，但是王語嫣感覺這人的惋惜，更像是看不著樂子的惋惜。

由於他這回是真沒再出聲了，王語嫣索性繼續看了下去，反正她今夜過來的主要目的，歸根結底還是尋找適合自己的武功秘籍罷了，雖然腦子裡面有著無數門派的武功心法，之前在大理是沒辦法，如今已經回了曼陀山莊，自然可以選更簡單一點的方法。

至於眼前這人說的，她並未全信，但是也並沒有一概否認。

她到底是久閱各種武林秘籍，如今看到這個東西，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判斷，只不過像是他所說的那樣，的確好像比浮雲步更好一些罷了。

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固執己見，頭撞南牆，方才停下來。

而她更不怕秘籍被換，她曾經也是看過的，雖然算不得細緻，但是也有個大致印象，更不要說，眼前人就在這裡，也不必在這種事情繞彎子。

王語嫣看著問道心經，玉羅剎也在看著問道心經，一時間倒是顯得安靜了不少。

不過這種安靜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玉羅剎就出了聲道，「寫這些東西的那些人，如今還活著嗎？」

王語嫣沒答話，不過他倒是也指望王語嫣答話，只是有些感慨道，「或許死了，也或許活著，都有可能。」

「不過，不管哪個可能，他們都不曾親手教導你。」他緩緩道。

王語嫣仍舊沒說話，甚至於還把礙事的書籤從下面挪到了上面的位置。

「我的兒子若是能夠同你一樣，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也能夠長成這樣就好了。」他有些感慨道，「不過也不需要如此，賭那萬分之一的機率，實在和賭徒無異。」

「我的家業太大，太繁瑣，太複雜，管的事情太多，沒辦法抽出時間把他管教成人，他生下來就會身居高位，又沒有父母管教，成為你這樣的人，著實可能是不大。」

王語嫣眼眸微垂，沒說話，但是她也知道，這人是誤會了，誤會寫出這些的人，是教導她的人，不過想想其實也沒錯。

她自小就沒了父親，強壓之下，養成了這樣的性子，母親絕大多數的時間放在了維持家業上，還有那些男人身上，甚至於在茶花上的心，都比她要多，雖然她不是身居高位，但是作為曼陀山莊未來的主人，也是註定的。

不過也不一樣，她有表哥。

沒有人能夠替代表哥的位置。

手上的問道心經，忽然一沉，只見玉羅剎抬起手來，用那玉牌，又翻了一頁。

頭也不抬，若無其事道，「哦對了，說起來，我最開始以為是在等你的救星。」

「不過就如今來看，感覺你不像是在拖延時間啊。」

王語嫣面色一滯，下一秒便恢復了正常，彷彿一如之前，沒有半點異常，「你既然心中有思慮，沒有直接殺我，又不是什麼常規尋仇，我又何必拖延時間？」

「況且此地乃是琅嬛福地，乃是曼陀山莊的禁地，下人們是不準靠近的。」

「而且我也沒什麼救星。」王語嫣頭也不抬仍舊看著那問道心經道。

玉羅剎認真地點了點頭，「小丫頭，你沒發現，你話多了嗎？」

……

王語嫣不說話了，面上也越發冰冷。

不過卻是半點影響不到玉羅剎，「你怕我去找他？」

「不對，我未曾顯露過招式，在你看來，最多就是隱匿功夫厲害些，若是眼力再強些，大抵也能夠看得出來我內力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