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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撇了撇嘴,狀似隨口說了一句:「許是聽誰在耳邊唸叨了,老太太才想起這道菜來呢。」
許氏細眉一蹙,思附著以史氏的為人,說不定還真幹得出這事兒。
但她不欲讓賈代化為這些事憂心,便啐了賈敬一口,嗔道:「小孩子家家的,別胡說!」
賈代化卻是想到,這種事情,就算真的有,他也不好和賈代善提。
兩府就是再親近,那也是兩家子。
所謂疏不間親,並不是說著玩兒的。一個鬧不好,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就更疏遠了。
賈敬已經點到了,也就沒再多說,只是暗自思量:兩府之間的奴才盤根錯節,是不是可以透過這個,把手裡的網,往西府那邊鋪一下?
而許氏就更方便了。
她身邊的賴二家的,和史氏身邊的賴大家的,可是親妯娌。
只是相比於賴二家的一心為主,人又聰明,賴大家兩口子的小心思未免多了點兒,有時候主意也忒大了點兒。
她想著,過幾天,就放賴二家的回去,和她嫂子侄女說說話。
史氏若是真的動了手腳,總離不了賴大家的。
要說孫氏油盡燈枯,整個賈家最傷心難過的,不是她親兒子賈代善,而是大孫子賈赦。
賈赦一出生,就不幸淪為了孫氏與史氏這對婆媳爭鬥的犧牲品。
史氏落敗,賈赦自小就被抱到了孫氏的春暉堂養著。
史失了兒子,心裡自然痛恨孫氏,而孫氏也不怎麼待見史氏也就是了。
雖說是母子天性,但一個剛滿三朝的小孩子,還不是誰養的和誰親?
再則,一開始的時候,賈赦也不知道「太太」兩個字代表的是什麼意思,被孫氏教的,竟是拿史氏當個稍體面些的婆子看了。
史氏自是心如刀絞,在心裡將孫氏咒罵了一遍又一遍。
畢竟是親兒子,又是獨子,史氏再怎麼著,心裡還是想著的。
閒暇的時候,她就比量著賈赦的身量,給他做一些小衣服、小帽子什麼的。
當然了,主子親手做的東西,哪裡比得上府裡專門養的繡娘?
史氏做的東西,那是一次也沒往賈赦身上套過。
於是,史氏就越發傷心難過,覺得孫氏就是見不得她好,想徹底隔絕了他們母子。
但她是個很執拗的人,又只有這一個兒子,雖然不在身邊,但並不妨礙她為兒子操心這個操心那個。
可是,那個時候,整個榮國府的大權都在老太太孫氏那裡,史氏再怎麼著,胳膊也拗不過大腿。
她身邊的奴才自然心疼她,卻也幫不上她什麼忙,只得慢慢地勸她,把心思多放在籠絡老爺上,再生一個也是好的。
恰好這個時候,賈代善房裡的一個姨娘竟是有了身孕。
這一下子就勾起了史氏的危機感。
一個女人,這一輩子能依靠的,除了丈夫就是兒子。
如今,她兒子眼見是不能指望了,她又怎麼能放棄丈夫的寵愛?
於是,史氏的心思就從賈赦那裡,又挪了大半回賈代善那裡。
賈代善早年的時候一直在外徵戰,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史氏之所以多年不孕,少不了這方面的原因。
史氏又不是個以德報怨的性子,在賈代善面前,自然會有意無意地暴露自己的委屈。
賈代善知曉妻子委屈,又不能對母親如何,自然就對妻子心懷愧疚。
因此,在家事上,只要不牽扯到母親孫氏,賈代善一般都會依了史氏。
在賈赦兩歲的時候,史氏再次有孕,一年後再得男嗣。
因著家這一代取名從文,賈代善便給這孩子取名叫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