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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晏面無表情道:「他們的目光是敬服丶慶幸和畏懼,不是算計。」
「哦~~」潘筠挑眉:「原來是我剛才的英姿征服了他們。」
雲晏停下腳步,親自拿鑰匙開啟牢門,推開後側身:「潘道長,你的牢房到了。」
潘筠「卻」了一聲:「無趣。」
這才抬腳進去。
王振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們看,啞著聲音問道:「外面發生了何事?」
潘筠聽見他沙啞的聲音立刻湊到欄杆前:「王掌印,怎麼才-——」
她掐著手指算了算,「半個時辰不見,你聲音就啞了?」
王振才不會告訴她,在她進來前的半個時辰裡,他喊破了嗓子。
他無視掉潘筠,就盯著雲晏:「雲晏,外面發生了何事?」
雲晏沉默了一下才道:「王掌印,事情已經解決,已無危險,您安心住著吧。」
說罷,轉身就走。
王振瞪大了眼睛,撲到門上,用破鑼嗓子表達了憤怒:「雲晏,你敢敷衍本官,本官問你外面發生了何事———」
雲晏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兩人面前。
潘筠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要不這麼叫我還沒察覺,這兩天來看你的人似乎格外的少啊,雲晏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你,人盡皆知的事,卻不願意多說一句,
噴嘖,王掌印,看來你要失勢了。」
王振猛地扭頭瞪視。
潘筠攤手聳肩:「唉,真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你不去瞪讓你失勢的人,卻來瞪我,好沒道理。」
王振臉都黑透了:「與我處處作對的不就是你和薛韶嗎?」
「冤枉啊,明明是你,與我們作對,」潘筠道:「本來簡簡單單的一個案子,又不跟你相關,你幹嘛非得插手?害得薛韶的叔叔差點被砍頭,害我父兄被流放,在大同過著朝不保夕的苦日子—··
王振額頭青筋跳,怒道:「你閉嘴!」
潘筠立刻閉嘴。
王振這才收斂怒氣,問道:「外面發生了何事?你剛才,你剛才那是逃了被捉回,還是去做什麼事了?」
潘筠聽話的閉嘴,還在他的自光下在嘴巴上劃拉了一下,表示自己閉緊了嘴巴。
王振氣得夠嗆,隱含著怒氣道:「此時不必閉嘴,準你說話!」
潘筠卻不,笑著衝他搖頭晃腦,就是一聲不。
王振覺得心口悶痛,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他扶著床邊坐下,揉了胸口半刻鐘才感覺好受點。
王振重新抬頭看向潘筠,就見她已經閉目打坐,心口又是一悶。
王振覺得,這詔獄再蹲下去,他就算不被那些政敵弄死,也會被潘筠氣死的。
就這幾天功夫,他受的氣是一年的總和,
潘筠氣過王振就專注搞自己的事了,她去找潘小黑:【你這是在哪兒,怎麼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