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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仵作,他只有低頭聽訓的份。
「侍寵而嬌,姑娘家慣用的伎倆。
大人不必在意……
她也不是沖大人,我看啊,是拒給那位殷公子看的。」
陳縣令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大人也親眼看到了,那位殷公子生的當真是好相貌。
我行醫十數年,可第一次見這等矜貴的公子哥……
只那模樣,姑娘們見了恐怕無不趨之若鶩。
一個驗屍的,想必出身也高不了。
能攀上殷公子這樣的一顆大樹。
自然要處處提防……
她若深夜見了大人,難免要落人口實,此事自然要避嫌。」
「你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這樣的道理。
白天見她時,也沒見說什麼男女大防,我看她說話直白,處事似乎也有點蠢。
出身必然不高,這樣的出身能留在姓殷的身邊,想必是用了些下作手段的……
我看他們此行,大人不必太過憂心。」
「你是說他們不足為慮?」
陳縣令覺得這是今天聽到的唯一算是好訊息的話,臉色不由得好看了幾分。
郎中點頭。
「仵作,雖然說起來只短短二字,可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即要能醫活人,還要能辨死人。
便是名師教導,天賦異稟,也不是一個十幾歲小姑娘能學來的。
我看她啊,是因為有殷公子撐腰,才敢大放厥詞。
大人若是真的因此提心弔膽,恐怕才會真的中了那等奸邪的伎倆。」
行醫的,而且有些名聲的。
都十分忌諱同行。
尤其是醫術高明的同行。
這位郎中在汶西名聲挺大,算是汶西最有名的郎中。
他自然看不起其他人,何況蕭櫻一個小姑娘。
雖然跟在陳縣令身邊那個沒用的仵作一個勁的唸叨也許蕭櫻真有本事,可郎中還是不相信。
於是暗中使了些手段,讓陳縣令只帶了他前來。
他親自替殷公子診了脈,確定他確實染病在身。
這足以證明事情並不像陳縣令擔心的那樣……
根本沒有裝病的可能。
「那姓殷的,真的病的很重?」
「很重,脈相上看來,他本就有些先天不足,這些年被各種補藥將養著……
可終究是用處不大。
孃胎裡帶來的毛病,越用補藥反而越壞事。
也不知道哪個庸醫給他開的方子。
照這方子再喝幾年,不愁他不去見閻王。」
「所以你讓他靜養。
絕不能出門。」
「他這身子,也出不了門。
如果執意要出門,怕是凶多吉少。
我看他也明白,我說讓他靜養,他一點也不牴觸的點了頭,想必他自己帶來的郎中,雖然方子開的太過胡鬧,倒也精通幾分脈相,恐怕也是這麼對他說的。」
「所以,到了汶西後,他只能在府中養病,根本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大人儘管放心。
小的行醫十數載。
診了成百上千的脈相,絕不會診差。」
陳縣令終於安心了。
一個病殃子,再加一個花瓶仵作。
到了汶西,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虧得他先前還擔心二人衝著一些舊案而來。
看來是他太過杞人憂天了。
「大人只管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別讓殷公子死在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