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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事情仍是愈演愈烈,直到袁崇武下令將一批強搶民女者斬首示眾,那些士兵方才稍稍收斂。
未過多久,嶺南軍中便是傳出流言,只道弟兄們拼死拼活為袁崇武打下江山,他一個人三宮六院,甚至還將前朝的公主迎進皇宮,享盡齊人之福,卻對手下的兄弟諸多苛求,就連玩個女人,也要被他殺頭。
此話不知是如何傳進袁崇武的耳裡,自開國後,男人無時無刻不是諸事纏身,甚至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前朝的舊臣要安撫,慕家的人要防備,大赫更是更是不能小覷,又兼得各地不時有人趁亂起義,欲趁著嶺慕大軍攻下京師,元氣大傷,好分得一杯羹來。
袁崇武聽到傳言後,面色亦是淡然的,只揮了揮手讓人退下,有道是亂世用重典,在男人一道接著一道的刑罰壓制下,軍隊終是重新恢復了軍紀,民心也是漸漸穩定了下來,到了後來,就連背後也再無人敢說袁崇武一個不字,男人徹夜不休,終是雷厲風行的將混亂的局面扭轉了過來。
唯有那一日,在朝堂之上,當前朝老臣向他祈求,只道嶺南軍大軍王帆將其女兒強娶至府中做妾,求袁崇武為其做主時,袁崇武聞言大怒,將王帆召之宮中,豈料不等他開口,王帆便是大刺刺的在堂下一站,只道他袁崇武既然能帶頭將前朝的公主收在後宮,他們征戰多年,娶了一個前朝的千金小姐,又有何不可?
此話話音剛落,諸人面色都是一變,更有幕僚藉此機會,將姚芸兒身世又一次提了出來,只道以袁崇武如今的身份,實在不宜將前朝正式冊封過的女子留在身邊,更何況,她還是凌肅的女兒。
袁崇武雙拳緊握,臉色沉的能滴下水來,他坐在主位,黑眸如刀,只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出了一句話;“管她是誰的女兒,她現在都是我袁崇武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你們若心中不服,我大可將帝位拱手相讓。”
他的聲音平靜到了極點,一語說完,元儀殿的人卻都是跪了下來,口中連呼;“王爺息怒,屬下不敢。”
“既然不敢,若往後有人再談起此事,一律軍法處置!”
男人面色陰沉,黑眸中似有火燒,一語言畢,遂是站起身子,大步離開了元儀殿。
袁崇武踏進玉芙宮時,姚芸兒正拿著撥浪鼓,在逗著溪兒玩耍,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姚芸兒身子一顫,剛回過頭,就見袁崇武俯下身子,將她們娘兩抱在了懷裡。
“相公。。。”姚芸兒見他臉色不好,眼睛裡滿是血絲,那一顆心頓時一抽,輕輕的兩個字,是濃濃的憐惜。
袁崇武沒有說話,只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而後道;“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姚芸兒美眸浮起一絲錯愕,脫口道;“是誰?”
袁崇武一笑,只喚來了宮人,將孩子抱走,姚芸兒瞧著他的臉色,突然福至心靈一般,失聲道;“相公,你是不是要我帶去見太后?”
周景泰當日以身殉國的事情,姚芸兒已是知曉,卻唯獨不知道徐靖的下落,這些日子她一直是懸著心,可見不到袁崇武,自然是打聽不到訊息,甚至不知母親現在是死是活。
袁崇武點了點頭,牽住她的手,溫聲道;“這些日子事情太多,將這事給耽擱了。”
“她。。。。她還活著嗎?”姚芸兒的臉色雪白,小手亦是輕顫不已,袁崇武回眸,見她這般瞧著自己,自是心疼起來,只道;“我答應過你,會留她一命。”
姚芸兒心口一鬆,只隨著男人一道走至了殿外,袁崇武從宮人手中接過披風,親手為姚芸兒披在身上,而後攬緊她的腰肢,低聲道了句;“走吧。”
沒走多遠,便有鸞車等在那裡,袁崇武將姚芸兒抱上了車,一直駛了許久,那車方才停下。
姚芸兒抬眸,就見自己處身於一處幽靜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