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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免勝之不武。我敬他是條漢子,一切,就讓我和他在戰場上分個高下吧。”
諸人心知薛湛為人與凌肅不同,聽他這般說來,便都是不好再說,一行人趕至遼陽時,便尋了個客店紛紛換下了蒙古騎裝,見薛湛腰間空空如也,於大凱不由得臉色大變,對著薛湛道;“將軍,您腰間的玉佩,怎不見了蹤影?”
薛湛睨了他一眼,從懷中摸出玉佩,於大凱一瞧,才見那玉佩已是碎成兩半,顯是落在地上所致。
這玉是薛湛二十歲生辰時,凌肅所贈,如今他卻是用它救了芸兒一命,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一行人馬不停蹄,趕至京師附近時,便是聽聞思柔公主在大赫國失蹤的訊息,百姓們議論紛紛,只道周景泰勃然大怒,命使者前去大赫欲與赫連和討一個說法,大周朝好端端的公主,為何會在大赫境內下落不明,而太后更是茶飯不思,憂思成疾。
一夕間,坊間皆是流傳思柔公主在大赫境內被蒙古人挾持了去,赫連隆日在得知此事後,亦是命人追蹤公主下落,蒙古人則是拒不承認擄走了大周公主,兩軍兵戎相向,已是起了好幾次小規模的摩擦。
大周公主在大赫境內走失,大赫無論如何也是脫不了干係,面對大周源源不斷的使者,赫連和只得派了使臣,與周景泰協商此事,並承諾原先答應的五萬兵馬,自是一個也不會少。
薛湛一行人回到池州,未幾,大赫兵馬而至,與凌家軍匯合。
大赫邊境。
待薛湛領著諸人離開後,姚芸兒仍是渾渾噩噩的睡著,睡夢中,就連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她也沒有醒。
袁崇武不眠不休,這一路千里迢迢,領著麾下勇士沒日沒夜的趕路,趕到大赫時,竟是收到了薛湛的傳書,待看清上面的內容,男人不顧手下的阻攔,單槍匹馬的趕到了這裡。
就著燭光,就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靜靜的躺在床上,兩人分別許久,這些日子,二人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此時看著姚芸兒沉睡的小臉,袁崇武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握,短短的一段路,他卻走了許久。
姚芸兒的燒還未退,臉上的淚痕依舊清晰,男人一語不發,只將她從床上抱起,緊緊的攬在了自己懷裡。
姚芸兒醒來時,天色已是大亮,她微微睜開惺忪的雙眼,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疼,她的燒已經退了,烏黑的秀髮被汗水打溼,溼漉漉的貼在肌膚上,更是襯著小臉雪白,沒了顏色。
直到男人溫厚的手掌為自己將汗水拭去,她迷迷糊糊的,只以為他是薛湛,只低聲道了句;“薛大哥,我想喝水。”
那男子一聲不響,只端來熱水,自己先用唇試了試,見水溫極燙,遂是溫聲開口;“再等等,不燙了再喝。”
聽到這道聲音,姚芸兒心頭一顫,轉過小臉,向著眼前的男子看去。
“是你?”姚芸兒的淚珠盈然於睫,輕聲開口。
袁崇武點了點頭,攥緊了她的小手,“是我。”
姚芸兒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她那點力氣,自是掙脫不了,她別開小臉,淚珠一滴滴的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
袁崇武伸出手,為她將淚水拭去,姚芸兒心如秋蓮,只將眼睛緊緊閉上,她還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沒被袁崇武握住的手則是用盡全力的去掐手心,當即一股銳痛襲來,才讓她知曉自己不是在做夢。那一腔的酸楚與委屈更是無人可說,唯有淚水掉的越發厲害。
“別哭。”袁崇武俯下身子,見她淚流滿面的一張小臉,深邃的容顏滿是滄桑與寂寥,只沉聲吐出這兩個字。
姚芸兒沒有看他,她的聲音那樣小,又細又弱的說了句;“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袁崇武聞言,不由分說,只將她抱在了懷裡,姚芸兒掙扎著,淚水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