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他,所以索性具結交接,至少保證不至於在上司面前過不去。況且楊絮清只是個凡人,你好歹也是個神仙,他倒黴可能要賠上全家老小,你倒黴也就那麼回事。
最關鍵的是周某人還留了後著,我查對縣衙的地籍黃冊和最近幾年的土地交易契約,對照你從天上畫下來的縣境全圖,發覺裡面問題太多,恐怕你今年的秋糧要完不成任務了,他們互相勾結瞞匿了許多土地和賦額,所用的手段比較隱密,恐怕等你一一查清楚也要幾年以後,這期間又有頻繁的土地交易發生,根本就是一本扯不清的爛帳,而你要交上去的錢糧全是依據十二年前勘定的地籍黃冊所定,所以你這幾年每年都要完不成賦稅額,也許不等三年任滿就要被彈劾掉吧。”
第十三章 兩樁要事(下)
陶勳連連點頭:“秦公分析得很對,晚生知道本縣的地籍黃冊十分混亂,所以才親繪了那張全縣地圖,再派人查實土地現在的歸屬,就根據這個收他們的錢糧,再回頭往前查,查他們個底掉,犯了王法的,就將其田產入官。”
“你想得太簡單了。不是我打擊你,打個比方,在土地交易中常常有意或無意地出現賣主寫號不明,或記號差訛;或此戶已收而彼戶未推,或此圖已推而彼圖失收;或一號而兩主重收,或兩號而誤歸一號;或有分收不為註明而一併除去;或祖舊冊而以訛傳訛;又或有方收此甲復收彼甲,頃刻而兩三轉移者,即使交易雙方所屬的裡書都搞不清楚其原派,里長也不知道往何處辦糧。
這些交易契書都是經過了官府的,打起官司來糾纏不清,一個官司就要用掉旬月,判決下來雙方都可以再上告,到了上面又是旬月,全縣那麼多官司你要打到何年何月?官司未定之前例照前辦理,你還是收不到錢糧,反而在上司面前留下一個多訟、爭訟、擾民的壞印象。更加說不準的是其中某田是某上官某某親屬的,葛藤糾結,錯綜複雜,搞不好得罪一大片。所以啊,你搞的這個大地圖實在是個華而不實的東西,並沒有多大的實際用處呀。”
“啊!”陶勳聽他說得有理,不由得氣餒不已:“秦公可有良策?”
“有啊,那就是殺雞給猴看,拔出蘿蔔帶出泥。”
陶勳有種不好的預感,試探地問他:“秦公,陳夫子那裡你沒有交待他辦什麼事吧?”
“嘿嘿嘿,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一件大事。”
“啊!”這是陶勳今晚第三次驚叫了,他無力地道:“秦公請直說了吧。”
“我前天就發票拘押了歸允文。”
陶勳苦著臉道:“秦公,是不是袁笠已經將黎管家供詞裡提到的那些證據都拿到了?他家的實帳帳冊呢?”
“還沒有,袁班頭只拿到了他*一個婢女致死的證據。我就是用這個理由發票拿人的。”
“陳夫子如何說的?”
“他還能怎麼說,自然是苦苦勸我不要妄動。嘿嘿,我偏不聽他的,我對歸允文這種禽獸最痛恨不過,一看到他的累累罪行就忍不住生氣,乘早抓回來一頓好打,打得他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你打了他?還將他打得半死?”陶勳幾近絕望地道:“他是貢生,就算到了大堂上也不用向我下跪,我要打他還得先請省裡學政大人革掉他的功名後才行,更何況我們現在手頭上的證據還不夠。秦老這樣做不是要陷我於不法嗎?”
“可是不打得他半死過去怎麼行,我氣不過這種人,依我的脾氣最好當堂打死了事。”秦佻振振有詞。
“晚生不反對您將他當堂打死為民除害,這種人死有餘辜,就是拼上一兩年俸祿不要也值得,可是也要等我們拿到足夠的證據才行呀。”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會著急上火。不要急,我好歹比你多做過十幾年的縣吏,知道分寸的。我問你,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