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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鏡月停了下來，黑衣人喘著氣，道：&ldo;阿月，你打完了，能聽我說幾句嗎？&rdo;
水鏡月收了刀，轉身便走，道：&ldo;不能。&rdo;
黑衣人緊追了幾步，&ldo;千殤有難，你也不管嗎？&rdo;
水鏡月驀然止步，轉身，&ldo;你說什麼？&rdo;
黑衣人拉下了面巾，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尚家軍的使者，尚在飛。
尚在飛道：&ldo;這次南方戰場上的形勢比我們想像得要嚴峻得多，半個月前，南方的戰報傳到金陵城，西南王敗了，大理丟了，半個嶺南被佔領，成都也淪陷了，如今西南王都退到渝州了。&rdo;
水鏡月沉默著看他，眼神很平靜，看不出情緒，連最初的那一點驚訝都消失了。
尚在飛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卻被她躲開了。
尚在飛嘆了口氣，道：&ldo;阿月，上次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如今千殤有難，我又沒法抽身，我只能來找你了。&rdo;
水鏡月見他要上前，抬手，將長刀隔在兩人之間，道：&ldo;我不信你。&rdo;
尚在飛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ldo;什麼意思？&rdo;他說著有些著急，跺了跺腳，道：&ldo;我怎麼會拿這種事開玩笑？&rdo;
水鏡月的神色仍舊很平靜，語調卻有些冷，道：&ldo;你不是尚在飛。&rdo;
尚在飛怔了一瞬，抬頭看她，眨了眨眼，&ldo;才半個月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rdo;他說著傾身往她這邊湊了湊，拍了拍自己的臉，&ldo;你看清楚點，我不是尚在飛還能是誰？&rdo;
水鏡月沉默了很久，突然將刀收了起來，道：&ldo;這世上的易容術，很少有能騙過我的眼睛的。不過，有一個人例外。&rdo;
她朝黑衣人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ldo;風華姐，好久不見。&rdo;
第四百九十七章 亂世
燕山行宮北方的一座山崖之上坐了兩個人‐‐
水鏡月和莫風華。
莫風華此刻仍舊穿著那一身夜行衣，不過，已經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自從武當一別，兩人已經有兩年沒見面了。在這裡見到莫風華，水鏡月很意外。更加意外的是，她會扮成尚在飛。
若是她想讓她去嶺南幫墨千殤，為何要用尚在飛的名義？是因為不想見到她？還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她跟墨千殤之間的關係？
水鏡月有很多話想問她，墨千殤的事，墨痕劍的事，還有她的身份……只是，無論哪一件事，都不好開口。
莫風華知道她想問什麼，只是，一旦開始告訴她一件事，就必須告訴她所有的事，或者說，她就能猜到所有的事。而她原本並不想告訴水鏡月那麼多……因為，莫風華不知道，若是水鏡月知道所有的一切，還如何選擇。
兩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後，還是莫風華先開口。
&ldo;阿月，你找到五行石了嗎？&rdo;
水鏡月轉了轉眼珠子，道：&ldo;算是找到了吧。&rdo;
莫風華問道：&ldo;那你知道血墨嗎？&rdo;
水鏡月點頭，&ldo;聽說過。&rdo;
莫風華道：&ldo;如今，我是血墨的首領。&rdo;
關於墨華樓，江湖中一直有個傳聞。據說墨華樓的建立者，也就是莫風華的父親原本是朝廷的暗衛的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