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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是老夫人終於看到了她的誠心,被感動了,才願意見她,原來不過是礙於人言,擔心旁人說閒話,才故意演了這麼一出!
讓她進松鶴堂走一遭,又立馬趕出來,老夫人的名聲是保住了,可她卻受到了深深的羞辱,這算盤打得好!
不愧是坐鎮侯府後院的老狐狸,真真是偏心陰險到了極致!
再一回想老夫人那番言辭,她更覺羞憤,那分明就是在暗諷她沒有規矩教養!
安若嫻咬著牙滿臉憤慨,眼眶都氣紅了。
不得不說,安若嫻確實心思活絡,老夫人之所以見她,原因與她所猜想的並無出入,只不過那番讓她離開的話,卻是在說實情,並未有其他含義。
安若嫻不知道的是,這候府中的少爺小姐們,除了安若瀾與安若瑾外,其餘的都不習慣,也不喜歡待在老夫人屋裡。
是以,老夫人才有此一說。
帶著滿腔怒火,安若嫻匆匆回了金桂苑,原想關起門來發洩一通,卻不想進門就見薛氏坐在桌邊,看那臉色,很是有幾分凝重。
微一皺眉,安若嫻按捺下心中怒火,不耐道:“姨娘怎的到我房裡來了,有事?”
薛氏緩緩抬眼望向她,眼中竟帶著幾分薄怒。
安若嫻不由心中一凜,立即便猜到了薛氏為何而來。
薛氏沒有答話,沉著臉遣退了所有丫鬟婆子。
待其餘人都退下,薛氏拍案而起,怒喝:“竟然用我辛辛苦苦熬出來的參湯去替孟氏邀寵?!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儘管已有心裡準備,安若嫻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管是在原身的記憶裡,還是在她本身的經歷裡,她從未見過薛氏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望著眼前頗具威勢,稍顯扭曲的臉龐,她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雖是對“邀寵”這個詞很是不滿反感,然她現在根本不敢再觸怒薛氏,也不敢再愛搭不理,只得底氣不足地解釋道:“我、我只是想消除孟氏的戒心,讓她信任我,以便我們日後行事……”
微弱的語氣,遊移的眼神,如此心虛的反應,若是旁人,薛氏必定不會信,然而眼前的是她的親生女兒,年紀又還這般小,會被她剛才過激的反應嚇到,顯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般想著,薛氏緩和了臉色,並沒有過多懷疑,只沉聲道:“親近孟氏是不錯,然過猶不及,太過殷勤只會引起旁人的猜測,你要把握好分寸。”
“是。”安若嫻還算老實地應了聲。
薛氏又道:“取得老夫人與孟氏的信任固然重要,但真正能讓我們母女風光的,卻只有你父親,我仔細想過了,日後就以接近你父親為主,離間你父親與孟氏,以及老夫人的關係為輔,慢慢在侯府中拉攏勢力,站穩腳跟。”
後面幾句話,薛氏的聲音放得很輕,眼中帶著勢在必得的瘋狂。
安若嫻抿了抿唇角,好半晌才不甘不願應了聲好。
薛氏見她神色憂愁,以為她是想不通,不由將她摟進懷裡,柔聲安撫道:“嫻兒,你還小,有些道理你不懂,這個世界,女人只能依靠男人,而兒女只能依靠父母。你要記著,母貴,方能子貴,你一定要幫孃親。孃親也是為了你與你哥哥好。”
母貴,方能子貴——
這句話,在原文中只出現過一次,然安若嫻記得十分清楚,因為就是這一句話,造就了原身不甘庸碌的一生,也造就了原身悲慘的結局。
倚在薛氏懷中,安若嫻眼中溢滿嘲諷。
眼珠一轉,她故作乖巧道:“嫻兒明白了,日後嫻兒都聽孃親的,替孃親掃除一切障礙。”
既然你為了富貴地位,將兒女當做棋子,那就休怪我陽奉陰違!
安若嫻眼中閃過一抹陰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