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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盲叔用勁很巧妙,蘇劫只感覺自己失重摔倒,並沒有受任何的傷。
他爬起來,並沒有再出手,而是思考,因為他發現盲叔同樣的一招和他有所不同。盲叔用勁更加細膩,而且有很多細節的地方,尤其是找格鬥死角的這種步法與力量轉換,都有很多可以琢磨的地方。
「再來。」
蘇劫想再看一次,他又朝著盲叔撲擊了過去。
但遭遇到了同樣的一幕,還是被盲叔閃躲,抓到了格鬥死角,把他推到在地。
一次又一次,沒有半點懸念,蘇劫總是被盲叔同樣一招擊敗,這一招就是自己最擅長的翻地挖土。
足足被推倒了數十次之後,蘇劫停頓下來,閉上眼睛,用心思考,反覆在腦海中回想。
「有什麼感悟?」盲叔讓蘇劫想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問。
「你的動作舉足輕重,收發自如,有一種感覺……」蘇劫想了半天,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就是你的力量徹底是你的,你想要大就大,想要小就小,能夠精確控制。沒有錯,就是精確控制,絕對不浪費一點力量,這點是我萬萬不可能做到的。除此之外,還有隨意一動就可以找到格鬥死角,這是怎麼做到的?」
「任何防守的姿勢,都有破綻,破綻就是死角。人為了彌補自己的破綻,就要不停的移動,彌補自己的防守破綻。」盲叔道:「這就是大衍之數,有五十,去掉了一,就是四十九,產生許多變化,我們的破綻就是那個一,只有不停的移動,把這個一彌補起來,所謂是拆東牆補西牆,當然這是哲學理論,我就不細說了。」
「這尋找人的破綻,應該怎麼訓練?」蘇劫問,他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武術之中最關鍵性的問題。
「這其實很簡單,就是多學習各種動作的破綻,然後進行各種敏捷性的訓練。和人對戰,練習自己的眼光和剎那之間的敏感。當然,最重要的是精確控制自己力量,想要發出多大的力就發出多大的力,力量不是越大越好,同樣一拳一百斤和五百斤,打到要害部位,都是死,沒有什麼分別。對於人體來說,子彈也好,飛彈也好,原子彈也好,飛刀也好,殺傷力其實是一樣的。」盲叔道:「武術的變化,輕重緩急,哲學中的陰陽變化,全部都只有兩個字,就是控制。我教你一個訓練方法。」
「怎麼訓練?」蘇劫急忙問。
「你跟我來。」盲叔帶著蘇劫出了這按摩館,輕車熟路,到了學校後面的小山上一處僻靜之地。
在這裡,有兩壘磚頭疊加著,上面放了一塊大玻璃,玻璃上面似乎塗抹了一些雞血,很多蚊蟲在上面飛舞著。
現在是夏天,樹林中蚊蟲很多,尤其是腥臭的東西很招蒼蠅。
在旁邊,放著一把拆遷用的大鐵錘。這大鐵錘看樣子有二三十斤,是用來砸鋼筋混凝土牆壁的。
盲叔好像有眼睛似的,一手抓住了這大鐵錘,猛的輪起來,然後猛的落下。
一隻在玻璃上吸血的蒼蠅就被大鐵錘砸死。
但是,那塊玻璃紋絲不動。
這控制力量的技術簡直到達了精妙的程度。
「你來試試?」盲叔把大鐵錘給了蘇劫。
「盲叔,你的耳朵這麼好使?」蘇劫發現盲叔雖然沒有眼睛,可比起普通人甚至更加敏銳,這讓他有些奇怪。
「盲人有盲人看世界的一套方法。」盲叔道:「這能練習你的掌控能力。如果用這大錘能夠砸死玻璃上的蒼蠅,但不損害玻璃本身,次次都是這樣,那麼你對於力量的掌控就會爐火純青。」
「好沉。」蘇劫拿起來這砸牆的錘子,發現錘柄很軟,是塑膠管制的,拿起來不停的晃動,根本控制不住力量。
「小錘的錘柄必須要硬,大錘就要軟,這是減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