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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陣平拿出自己全部的演技,禮貌和安室透握手,“又見面了,沒想到你也在沖繩。”
你小子不會是特意打探女朋友的修學旅行地點後拋下工作跑過來的吧?
松田陣平眼帶懷疑。
說起來,女朋友才在列車上經歷一場謀殺案,現在又遇見一場謀殺案,你們這對情侶是不是風水不行,命帶雙煞?
他的目光轉向安室透身邊的黑裙女人。
陌生的面孔,很漂亮,非常迷人,長髮微卷的女人有雙霧靄藍色的眼睛,貓眼石項鍊襯得她脖頸白皙修長,宛如行走的阿芙羅狄忒。
成熟風情,與甜美可愛的女孩子是兩種口味。
松田陣平看老同學的眼神立刻不對頭起來,彷彿在看一個可惡的渣男!
吃著碗裡想著鍋裡,坐享齊人之福!說!你什麼時候墮落成這種樣子了!
安室透彷彿看到一口巨大的黑鍋迎面砸向他的頭頂,而他無從躲閃。
甚至沒有足夠有力的言辭反駁,可悲得很。
他扭過頭,給威雀威士忌一個“能不能幫忙解釋?”的眼神。
女人無辜地歪歪頭:解釋什麼?這位警官什麼都沒問啊。
他們互相推鍋的眼神交流落在松田陣平眼中,變成眉目傳情的如山鐵證。
知雀現在睡了沒?松田陣平很想打電話把人拽到現場捉姦,讓場面的氣氛愈發險惡焦灼。
人類想看熱鬧的心理牢牢刻在dna中。
“咳咳。”安室透清了清嗓子,側身讓出背後平岡喜久江胸口被挖出一個空洞的屍體,“我們討論案子吧。”
嚴肅點,做正事!
死者為大,松田陣平立刻拾起自己的專業素養,蹲身檢查屍體。
“這位小姐怎麼稱呼?”他隨口問。
“叫我助手就好了。”竹泉知雀眨眨眼,“今天是我實習第一天,本以為陪安室先生參加派對,跳跳舞就好,沒想到第一天實習就有案子,不愧是偵探這一行。”
老實交代,日本死亡率是不是你們這群偵探拉起來的?(懷疑jpg)
“助手小姐。”松田陣平從善如流,“能不能麻煩你和女警一起排查女性客人?簡單搜身,幫忙做做筆錄之類的。”
“我的工作。”她大方點頭,起身走向沖繩警方。
眼見黑裙女人走下樓梯,松田陣平明顯看到安室透鬆了口氣,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那個女人讓你很緊張。”松田陣平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不會真是出軌被抓吧?”
“別開玩笑了松田。”安室透在老同學面前放鬆了些,“她比知雀讓我頭疼一萬倍。”
“麻煩,但還是要應付她?”松田陣平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什麼來頭?”
安室透搖搖頭,意思是不能說。
“我好奇很久了。”松田陣平一邊檢查屍體,一邊壓低聲音,“你和景到底參與了什麼任務?”
“保密原則。”安室透沒有鬆口,他輕輕呼氣,“或許過幾年能結束,或許一直結束不了。”
也可能任務尚未結束,他的人生卻結束了。
臥底就是這樣看不見盡頭的任務。
沉鬱的氣氛瀰漫在兩人之間,松田陣平煩躁地揉亂頭髮,把注意力轉移到屍體上。
“致命傷在心臟,死者的整顆心臟被人活生生挖走。”他思量,“情殺?挖走心臟符合情殺的感情意象。”
松田陣平招手喚來管家:“我注意到別墅內部的監控被人為關閉了,除了死者之外還有別的人有許可權嗎?”
“吩咐關上監控的人就是老爺。”管家尷尬地說,“他說想一個人在書房休息會兒,讓別墅內的侍從都到別墅外面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