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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也不得不向市場屈服,學著去磨平自己的稜角。
天晴溫婉一笑,勾起一縷頭髮夾到耳後:「沁姐,我沒事,別擔心。」
「我是說真的。蕪鎮戲劇節快開始了,你作為新銳劇作家也應該多參加這一類的活動,說不定會帶給你一些新的靈感,我可是很期待你的新作品的哦。」沁姐的眼裡滿滿的期待與鼓勵。
她沒有再拒絕的理由了,於是莞爾。
劇場外,雪稍停,枝頭樹梢覆了薄薄白白的一層,迎面的風清冽微寒。
她拿出手機給孟雨過發了一條。
一隻秒睡:【我可能要去外地一趟,晚上回來說。】
過了許久,那邊還是沒有回應,平時如果他手上沒有棘手的事,他便會秒回,她猜想他一定遇上了什麼情況。
絲絲縷縷的疑慮結成擔憂的繭,將她的心纏繞起來。
她裹緊毛絨外套,踏進雪地裡,腳下的雪鬆軟,吱嘎作響,深一腳淺一腳地邁著步。
她忽然想起許多年前和他一起上鬱珞山找江教授的那一天,還記得那是一個初雪的日子,他把手套給了自己。後來的冬日雪季,他都是牽著自己小心翼翼地往前。
正這麼走著,耳後隱隱約約聽見窸窣聲響,踩在雪地裡走才會發出的聲音,那腳步聲很奇異,她假裝停下來打電話,它也停下。聲音不近不遠,卻始終沒有消失。
她的心如石墜了海,慌了幾分,腦子裡卻不斷提醒自己強自鎮定。
她走到人多處猛一回頭,身後卻沒見著什麼可疑的人,行人都是一臉平常自然,後面有一排樹,看起來可以藏人。
但她只不過孤身一人,沒必要去驗證這個猜想,正巧見著有輛計程車掛著「無人」的牌子,她伸出手招它停在路邊,迅速上了車。
「師傅,麻煩你開到御景苑小區,謝謝。」
東郊,一棟氣派小洋樓裡。
一個背影挺括的男子扶著金屬質感欄杆,指尖輕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一聲剪裁合身的西裝,襯得身姿俊逸,氣度不凡。
「小許啊。」有人從身後喚他,來人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鑲金腰帶勒不住滿腹的贅肉,鼓鼓脹脹地凸出來,端著紅酒輕搖,「下週要開的會員年度共享會,籌備得怎麼樣了?」
男子轉過身來,徐徐吐一口氣,唇邊笑意未明,「都辦好了,吳秘書長你放心。」
「我怎麼感覺有不少會員都是沖你這張臉來的呢?你說你長這一副好皮囊,怎麼也來做我們這一行?」對方調笑道,抿了口紅酒。
這位所謂的秘書長看著面慈心善,倒是便利了他做坑蒙拐騙的行當,以「解凍民族資產」為幌子,利用了老年人的矇昧貪婪,打著扶貧、持股分紅的名義,騙取會員錢財。
那被他稱作「小許」的男子面色如常,他知道對方在試探,從他進基金會的那一天起,每前進一步,都能感覺到阻力變得更大。
整個非法基金會的運作模式他現在已經基本瞭解,只是還需要搞清楚資金流向,拿到關鍵證據。
「長什麼樣,沒了錢,一樣是寸步難行,我喜歡來錢快的。」他那雙眼眼型狹長,不笑時瞳色漆黑,像天生就適合在暗夜行走的人。
吳秘書長負責基金會的日常運作,可以說閱人無數,但他還是覺得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
離開了洋樓,他把車開到江灘,當他心煩意亂,他習慣來江灘散散心。
這裡總能讓他想起大學的日子。
江灘的風總是比別處更朗澈一些,沒有建築的阻礙,就那麼自由自在地吹拂著。
比人類灑脫。
他把車內駕駛室的座椅向下調了一點,仰起頭,緩緩扯松領帶,折線凜冽的喉結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