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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鳴拿布包將韓父頭枕著,坐在韓父身旁,有一聲沒一聲嗚咽著,眼巴巴看著。
一頓煙後,韓黑子醒來,韓鳴大喜:“爹,爹。大伯,俺爹醒了!”
青衣中年漢子將煙桿在青石上磕了磕,走過來,看了看說道:“兄弟,我是採藥人,會一點醫術,你的手好了也廢了,腿腳今後可能不靈便。何必呢?他們搶,就給他們,保命為上。”
韓黑子閉上眼睛兩行濁淚從憔悴深陷的眼眶裡流出。
青衣中年漢子道:“既然讓我碰上了,救人救到底,我帶你倆到我家把傷養好再說。”
韓黑子睜開眼微弱的說道:“謝謝大哥,大恩大德……”還要掙扎起來磕頭拜謝。
青衣中年漢子忙制止,將煙桿放到背篼裡,自己將韓黑子背起。
韓鳴將幾件衣服兩雙布鞋三個幹餅十來個銅板撿起包在灰布包中,背起藥簍,跟在揹著韓父的青衣中年漢子後面沿著一條小路走去。
一路上山,下山,走了一個多時辰,日落西山,夕陽餘輝漸漸散去。胡月從西邊已爬到山腰,昏黃色中漸漸變得皎潔明亮,圓玥從南邊雲層中露出了黃白黃白的半個腦袋。
一路韓黑子知道青衣中年人叫趙二虎,祖上幾代居住此地採藥,同時也把自己父子為何路過此地簡單說了一下。
“仙人?”趙二虎有些詫異,說道:“我是不知道有沒有仙人。你們看到過,我相信你們。估計尋仙沒這麼容易簡單,聽人說一句就能找到仙人,那可是長生不老的人呀!就像我們藥王祖師爺寫書說的靈丹仙藥,吃一顆能飛來飛去,我們家自從採藥起就沒看見過,那是多少代嘍。不知真假的事,你們還信,呵呵,先到我家把傷養好。此處強盜和官府有一腿,專謀你們外地人,只要落單他們就要搶殺,還有老幼婦孺。有時有些小一些馬幫路過這些土匪強搶,雙方大打出手,經常死不少人。這幾年,外地人都不敢過此地。繞的道走。唉,世道越來越亂了,不知何年是個頭呦!”
韓家父子在趙二虎家住下。韓鳴迷迷糊糊睡了一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韓父一夜疼痛難熬,看著娃兒夢中悲喜樣子,眼淚不停著流。尋仙,中興,光大韓族,要落到三娃肩上?
俺韓黑子年幼時也是聽韓尚書坐在八抬大轎身旁騎著高頭大馬的金甲武士護送來宗祠祭祖的故事長大。那時有過夢想有過外出闖一闖的念頭,萬一給自己光耀了門楣!
最終沒走出過青牛鎮,去縣城還是跟三叔幫他背貨去的,自己獨自兒都沒去回,倒頭來連給娃兒讀書的錢都掙不到!如今自己帶著娃第一次出遠門就遭了土匪,三叔千叮嚀萬囑咐可自己一時糊塗呀!
三娃,你能嗎?
俺家多少代都是庸庸碌碌的,三娃你是文曲星還是武曲星嗎?
仙人先祖都說你行,你行嗎?
要知道出門如此險惡,俺寧願……
雞鳴時韓黑子熬不住睏意才睡去。
清早,韓鳴醒來,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
屋外村煙繚繞,山半坡有五六棟木屋石屋間隔錯落,都姓趙,本是一脈。
坡下有一條青溪弓形而過,溪水兩邊有二三十畝水田,遠處看到是鬱鬱蔥蔥樹木,更遠處小山谷出口處也充滿了生氣的翠綠色。
在山谷的左側是一大片散發著濃郁藥香味的田塊,種著許多韓鳴都叫不上名字的藥草,有開著小花的,有白的黃的紫的。
田埂旁有雪白的梨花、粉紅桃花盛開著,白的紅的,一片奼紫嫣紅或白白如雪,和山谷綠意溶為一體,美不勝收。
山坡對面是絕崖峭壁,如被斧砍般,岩石赤褐如褐紅金鋼砂塗抹在巖壁上,山頂卻是樹木翠綠。
一道玉帶掛在絕壁上,瀑布水細長落入山澗聲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