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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兄拉著渾身是血,手臂還在不停流血的,如困獸陷入瘋狂的林寒走出病房,去醫生那處理傷口。
許蓉躲在木西的懷裡,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了。她的眼裡有著深深的絕望,她拉著木西的袖子,低語:“他不要我了……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可我那麼那麼的愛他……”
木西輕輕把她推出懷抱,一股倦意湧上心頭,他也累了,心累了,可能是真的失望了,麻木了,想放棄了。他起身,望著VIp病房窗外飄浮的雲朵。
久久以後,說:“蓉蓉,公平點,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他?你的偏執,讓自己、讓我、讓小師弟還有安安都遍體鱗傷了。”
木西從未用這樣冷淡的語氣指責過她,許蓉不由得忍住哭泣,抬頭看著窗前背對她的男人,這落寂的背影,失望的語氣,不知怎的讓她的心有隱隱作痛之感。
她聽他繼續說:“去治病吧,等你清醒了,我放你自由,不再糾纏,至於豆豆,跟我就好。”
她不是不愛他嗎?她不是厭惡他橡皮糖似的貼著她,干預著她的生活嗎?她不是憎恨他破壞了她與小師弟的關係嗎?為何,現在聽木西用這種似乎平靜無波的語氣,講出這番話時,她居然會慌張,會難過?
許蓉低著頭,止不住的淚又湧了出來……
外科醫生辦公室,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醫生正在給林寒消毒、縫合、包紮,邊包紮還邊勸慰:“年輕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俗話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這樣傷害自己,關心你的人會很難過的。”
他又指著其中幾道很深的傷,說:“你是跟自己有多大仇怨啊,這幾刀再深一點,就要傷到血管和肌腱了,不是開玩笑的啊。”
林寒低著頭,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他又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
劉師兄靠著牆,看著手機裡學校教務主任在教師群裡剛發的下學期交換生上報匯總名單。
葉安然的名字赫然在列!
劉師兄看著又是自殘,又是憔悴的師弟,真是不知怎麼開口了。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告知,看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作為林寒的師兄和好友,他當然知道林寒之所以答應葉安然按下暫停鍵的提議,是想要先處理好他自己這邊的糟心事,沒有顧慮之後再求得姑娘諒解,重新按下開啟鍵。
可現在,葉安然竟然申請了交換生,可見人家姑娘一人獨美的想法很是堅定。並不是他開始以為的姑娘鬧脾氣之類的小打小鬧。
“呃,師弟,這個訊息可能不是你想聽的,但我覺得你還是需要做好思想準備的。”劉正勁難得正經地說。
林寒抬頭看著劉師兄,說:“說吧,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他以為,大不了就是許蓉又發瘋了,是撞牆,還是割腕,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劉師兄緩緩地說:“是安安,她申請了下學期的轉換生,馬上要進入公示階段了。”
林寒靜默著,坐在凳子上,如同一個雕塑!她這是多狠的心啊,真的要棄他而去了!
“需不需要,我操作下?”劉師兄問。
半晌,林寒低啞地說:“算了,她捨得就好!她開心就好!”說完拿起西裝外套走了出去。
走出醫院,劉師兄看著衣服上都是血跡,狼狽,頹廢,似乎被悲傷籠罩著的林寒,問:“送你去哪兒?你那兒還是我那兒?”
想到留有甜蜜回憶的小套房,他現在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她留下的痕跡,因為這些她留下的,哪怕是一枝花,一棵草,都在提醒他:他曾經擁有她,只不過她現在不要他了!林寒捏了捏眉心,說:“去清吧吧!”
也許醉一場,會好過一些吧!
午夜,時間緯度清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