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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媽媽推了推葉安然,示意她跟過去簽字。
葉安然看了看病床上一時半會離不了人的老葉,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這幾個白大褂走出了病房。
老葉看了老婆一眼,心裡暗歎,他老婆做得真是好明顯啊。
這兩年,林家兩位家長跟他們關係反而更密切了,時不時會請他們吃個飯,喝個茶的,當然他又不是傻的,這裡面自然是安安的原因。
林寒這兩年也越發沉穩了,自從跟安安分開後,他就像苦行僧般地放逐自己,除了工作,除了加班,就是考博了。
去年,年紀輕輕就評上了副高,成了副主任醫師,這其中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林寒考上法國南希大學的醫學博士後,就更不把自己當人般地折磨了。他週末和假日大多前往法國進修,就這樣來回折騰。
他們做家長的其實都看在眼裡。這孩子是個好的。這次他心梗這麼緊急的時候,也多虧了他急救及時,不然真是凶多吉少。老葉躺在病床上,思緒萬千。
葉安然慢吞吞地跟在後面,說實話,現在單獨面對林寒的話,她覺得挺尷尬。一時猶豫,跟丟了前面幾個白大褂,也不知道林寒的辦公室是哪一個。
當葉安然想找個人問問的時候,前面走廊上有個穿白大褂的女孩向她招手,葉安然趕緊走了過去。
等葉安然走近,那小護士圓圓的眼,帶著好奇地打量著葉安然,然後瞭然地笑了笑,說:“林醫生讓我在這等你,說你沒人領路,可能找到明天也找不到辦公室。”
葉安然聽著小護士打趣的語氣,心裡有點生氣,他就這麼小看她嗎?在他眼裡她就是這麼沒用的路痴嗎?
她氣鼓鼓地跟著小護士走進了林寒辦公室。
林寒坐在辦公桌後面,挺直腰桿在電腦前敲著字,還是沒看她一眼。只是對小護士說:“你給病人家屬進行手術前談話,告知手術風險。”
小護士看了林寒一眼,心想以前這些事情林醫生不是都親力親為的嗎?不過她還是拿起放在辦公桌上已經準備好的談話內容,一條條讀給葉安然聽。
她聽著小護士讀著麻醉時可能出現哪些風險,手術時可能會出現哪些風險,林林總總真是好多風險。葉安然第一次聽到這麼多專業術語,擔心地扭著手指。
這時,一直在電腦前敲字的林寒,用平淡的語氣說:“這是手術流程,每個手術都需要告知最壞的結果。”
聽他這麼說,葉安然稍微放心了點。
林寒又列印了一張術前告家屬書,起身遞給也安然,說:“如果病人家屬已經瞭解手術需知,那就簽字。”
葉安然,上前一步想接過紙張,哪知林寒趕緊向後退了一步,皺了皺眉,把紙張放在辦公桌上。起身走出辦公室,經過小護士時,深聲說:“我去做術前準備。”
看著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林醫生把左手放進口袋,走出了辦公室,葉安然有種衝動想抬手聞聞自己身體的味道,難道是她發臭了嗎,讓他這麼避之不及?
等等,她剛才在林寒拿告知書遞給她的時候,看到他的左手虎口有個半圓形的傷疤,似乎是個比較深的咬痕。
他被人咬了?我安然想到了一件事,那是前段時間的一個夜晚,有個同學的弟弟想到中國旅遊,希望學點漢語,急著找漢語老師。這個同學求到葉安然這裡了,葉安然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
那天晚上,輔導班同學弟弟最基本的“你好,請問,再見,吃飯,廁所”等詞彙後,就一個人回家了。
回葉安然住的公寓需要經過一個24小時營業的酒吧,穿過酒吧,還需要過一條小巷子,才能走上大路。晚上這裡經常會有流浪漢和酒鬼,葉安然每次經過這裡都戰戰兢兢的。她平時一般不會在夜裡出門,真的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