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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就這樣“瘋”了,毫無徵兆地“瘋”了。 她把枕頭當成孩子牢牢地抱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皇帝去看過一次。 德妃瘋瘋癲癲地抱著枕頭,用溫柔如水的口氣道:“皇上,快來看咱們的小皇子,多可愛呀!” “小皇子的眉眼真像皇上,下巴像臣妾。” “臣妾好喜歡他啊!” 皇帝不遠不近地站著,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德妃的眼睛,吩咐底下人,道:“好好照顧曹氏。” 處死一個“瘋子”,對他的名聲沒有太大的好處,還不如留德妃一條性命關著,還能得到“仁慈”的名頭。 反正德妃要想活著,就只能一直“瘋”下去了。 曹尚書那邊也被人彈劾了。 襄國公府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幾個和襄國公府走得近的京官也出來講曹尚書的不是,列出的罪狀也是確有其事的,但也不至於把人搞死。 所以曹家沒有傷筋動骨。曹尚書被貶官、給安排了一個閒差。 他損失的主要是名聲。 經過這事以後,曹尚書再也不能以文官之首自居了。 襄國公府沒傷到根本,也算是因禍得福。 他們家的子弟本來是走科舉的路子沒走通,現在家裡兩個嫡系子孫給丟進金吾衛了。襄國公府的子孫也算是告別了白身,有頂小帽子說出去也好聽些。就算日後襄國公府的牌子給摘了,子孫在京中有官位,憑著祖上留下的房產田地也能過下去。 本朝的規定,一旦世家大族沒了爵位、京官沒了官職,都是要回祖籍的。 現在襄國公府沒了回原籍這個擔憂了。子孫兩個就在京中當小官,只要安分不犯大錯,熬資歷熬下去,他們也是有一份前程的。只要許家可以在這段時間再精心培養子侄,有人能再出頭,家族這份榮耀雖然打了折,但還是能繼續往下傳了。 至於許含琳,皇帝就沒有給她正名,只說她得了急症,一病去了,按照貴人的禮儀簡單辦了她的身後事。 說一千道一萬,許含琳告德妃,就是以下犯上,犯了大忌諱的。 而且這種事情往外說,對皇家的權威也不好。所以,還是這般遮掩著處理掉了。 宮裡出了嬪妃假孕的事兒,皇帝也沒對外講,而是找了一個馬上帝后大婚的理由,狠狠地整頓了一番後宮。但凡宮裡當差的人有二心嫌疑的,都給清理了。 宮裡的人手少了許多,就從行宮那邊直接調人過來。 行宮裡的那幫人訓練有素的,一下子就能上手。 從頭到尾,其他世家大族都保持著沉默。 到底曹家沒有倒、襄陽公府也沒有倒,世家大族就是想給他們出頭,也找不到理由。 到底德妃及曹家、許含琳及襄國公府幹出的那些事情,確實也過分。 這些世家大多也都清楚。 皇帝沒有借這個機會找由頭去整死他們曹家、許家兩家就已經很不錯了。 棋子沒了也就沒了。 雖然可惜,但也不至於傷了世家大族的根基。 等到時過境遷,他們還可以慢慢培養別的棋子嘛! 只要世家大族還在這些位置上,假以時日,還是可以培養出自己的人的。 經過此事,皇帝對後宮的把控暫時就更有力了。 上頭用行動明明白白告訴宮中眾人,好好當差即可,若是有膽子給嬪妃們幹見不得人的事,是真不會有好結果,連同家人也要一起倒黴! 高風險有高收益,才會有人去幹。 但如果只有高風險……傻子才去賣命。 之前那幫奴才是沒辦法,早收了人家的好處,把柄被捏著,不幹也得幹。 但後來進來的這幫人可和世家大族不沾邊,又眼見宮規不是貼在牆上的,而是落在地上的,掂量了一二,至少在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公事公辦了。 孫福兒窩在永壽宮裡,感受到了這場暴風驟雨。 她宮裡也莫名其妙少了幾個人。 這事兒她不敢問,也不敢說,只當是什麼都不知道。 從小孫福兒就知道,想在宮裡長久過下去,嘴巴一定要緊,記性一定不能太好。上頭希望你記不住的事情,就一定不要記住。 孫福兒抱著皇次子:“咱們能不外出就不外出。” 鄭嬤嬤也覺得如今這模樣和她之前遇到的不一樣了:“奴婢幾個熟悉的也不見了。” 雖然奴才們各為其主,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