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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首次在鏡頭前提到林知遠，語氣平穩而緩和：「沒什麼想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論結局是什麼，在我這裡已經意味翻頁。我想開始新的生活。」

宋時臣垂首，聽到最後一句，他的眼神亮了亮。

人群中，江萊晚坐在二組，全程都在緊皺眉頭，沉默了很久。直到聽完最後一句，她語重心長地開口：「不要因為這些，而放棄下一段感情。五年是一個人的青春，你能用青春去賭，不論成功與否，你已經很勇敢了。」

聽慣了被罵懦弱，第一次有人說他勇敢，林知衍心頭一震，眉心浮上感激之色：「謝謝江前輩。」

江萊晚伸手輕揉地摸摸他的頭。

最後唸了廣告感謝語之後，便結束了這一期的錄製，大家都很疲憊，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林知衍左右睡不著，乾脆留下來和工作人員一起收拾打掃。

身後走來一個穿著黑外套的場工，手裡拿著一瓶熱水塞給林知衍，低聲說：「這是江女神吩咐助理給你送來的。」

尾音微微上揚，莫名覺得熟悉。林知衍開口問：「季彥松」

場工扯了扯帽沿，神神秘秘道：「想松哥了他現在很忙沒空見你，但又擔心你會想他，所以派我過來陪陪你。」

說著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那張和季彥松一模一樣的臉，對著他咧嘴一笑：「你好，我是季彥松的弟弟，季彥緊。」

「……」

林知衍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扭身就走。

「哎，走什麼我剛送完個單子，手都沒洗就來找你。」季彥松抬腳三兩步追過去。

輕巧地轉個身，步伐倒著走，擋在他面前，生疏地吹氣流氓哨：「你猜猜，我把花藏哪了」

林知衍一點興趣也沒，敷衍：「不知道。」

季彥松笑笑，手伸到林知衍後領，憑空變出了一朵玫瑰來，然後當著他的面晃了晃：「新學的，本來想挑個合適的時機狠狠驚艷你，但看你失戀難過乾脆提前給你看。怎麼樣，心情好點了沒有」

林知衍伸手抽走那朵花，跟殘渣剩飯扔到一起，「沒有。」

季彥松挑眉：「那你說說，我怎麼做你才能開心一下」

「去自首。」

「嘖！」

季彥松反感道：「說點好聽的。」

林知衍搖頭：「那我沒什麼——」

「噓。」季彥松警覺地朝後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帶上帽子和口罩，「有人來，我先走了。」

走前還佔便宜似的捏捏他的臉頰。

不知道宋曉來季彥松為什麼要躲，林知衍禮貌性地打聲招呼：「宋總好。」

宋曉注意到他，手裡停下盤白玉珠手串的動作，頓下腳步看著他。

一身寬鬆的唐裝，兩鬢間隱約冒出兩抹白髮，雖然年近五十，但骨相立體，並不顯老，眉眼間的英氣經過歲月的沉澱，顯得愈發柔和。

宋時臣很像宋曉。

「你是小衍吧」宋曉拇指摩挲著白珠子，深深地注視他：「老林的兒子」

林知衍解釋：「已經不是了。」

他早就被趕出來了。

「什麼趕不趕出來的，以後還是喊我宋叔叔。」宋曉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林年紀大了人也糊塗起來了，不管親不親生，都不應該對你做的這麼絕情。」

幾句話間，那雙淺褐色的雙眸在他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遍，像是在審視著什麼，林知衍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乖乖道：「是，宋叔叔。」

宋曉斂了斂目光繼續往前走，嘴裡還悄悄呢喃了一句：「確實像阿晚……」

聲音很輕，一個字也沒落進林知衍的耳朵裡。

接下來的幾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