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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可怕的事情，馬新業。嘴上吐出的都是些骯髒下流，不堪入耳的話，他告訴我，他將如何對待我。我‐‐我當即昏死過去。&rdo;
馬新業說道：&ldo;他才是昏死過去的人，古麗。現在你不是康復了嗎?阿山江才永遠不會康復呢。別把他當活人看。就權當自已是寡婦，古麗這樣也許會好受些。&rdo;
孔老闆手捧咖啡託盤低著頭走進來。馬新業端起咖啡杯，並用正規的粵語恭恭敬敬地向他致謝，接著遞給他一些錢，請他為他們買幾件衣服。
孔老闆點點花白的頭。&ldo;我要走得遠些去買，這樣，就沒有人會懷疑，我一個老頭為什麼要買年輕人穿的衣服了。我現在就去，馬新業。我一走，你就把門鎖上。&r;
馬新業鞠躬著送這位廣東人出門。他默默地與古麗一起喝著咖啡。他們抽菸時，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講開了。
&ldo;阿山江藏有許多錢，&rdo;她說，&ldo;許多許多錢。一天夜裡，我看見紮成一捆一&l;捆的鈔票。上面第一張的票面是美元。馬新業，馬新業‐‐我不要他的錢。我只是要‐‐家。
從事危險職業的屠夫是沒家的，因此只得四海為家。哪裡能發揮他的專長，他就飄到哪裡。對於那些已經染手鮮血的人來說，總有做不完的血腥工作。
&ldo;……他用石塊堵住我的路，使我的路崎嶇曲折……他用辛酸把我體內填滿，用苦酒將我灌醉……&rdo;古麗的聲音如泣。
馬新業抖動了一下身子。杯子裡剩下的咖啡已經涼了，手上的香菸已經燒成灰。古麗早巳停止了傾訴。她何時停了，他一點也不知道。&ldo;真抱歉。&rdo;他說。
&ldo;你都聽見了，&rdo;她說。&ldo;我所說的，只不過是一個女人找錯了男人所懷著的一腔遺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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