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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rdo;手還沒碰到潘婧，就被孫瑤一下拉住，&ldo;你可以走，鎮國公夫人不能走。&rdo;

我一把甩開孫瑤的手，指著潘婧看她，&ldo;孫瑤，你還是我認識的孫瑤嗎?潘婧現在發著高燒!再不看大夫會出事的!&rdo;

&ldo;我保證不會傷她性命。&rdo;孫瑤向我保證，&ldo;小姐你走吧。這事本就跟你沒關係，我們只需要一個人質就夠了。&rdo;

&ldo;那我留下，你送潘婧回去!&rdo;我毫不猶豫地說。

孫瑤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們需要的是鎮國公夫人潘婧，而不是我這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ldo;我不會走的。&rdo;我轉回來，&ldo;我要留下來照顧潘婧。&rdo;

正要繼續解開潘婧身上的繩子，又被孫瑤拉住了，&ldo;小姐，&rdo;她咬著唇，不敢跟我對視，&ldo;你必須答應不會試圖帶她逃跑。否則……我就必須把你綁起來。&rdo;

我將她的手拿掉，&ldo;潘婧病成這樣，我一個人帶著她根本就跑不掉，你放心好了。&rdo;

孫瑤終於出去，我忙解開潘婧身上的繩子，伸手去探她的額。

火一般的燙。

&ldo;對不起……&rdo;我不知所措地道歉，&ldo;你一定要熬過去，潘姐姐。&rdo;

說話的時候，孫瑤捧了一床被子過來，我趕忙替潘婧蓋上。棉被微薄，怕她還冷，我在棉被外面緊緊抱著她。

孫瑤帶了冷水和帕子進來，用手帕浸了水，她將帕子遞給我。

我冷冷看她一眼，終於接過，將手帕放在潘婧額上。

沉默中孫瑤輕聲開口，&ldo;小姐，別恨我好不好?&rdo;

我將潘婧手裡的手帕拿下來，放在冷水裡浸了浸，擰乾。

孫瑤想幫忙，被我拒絕。

&ldo;小姐……&rdo;孫瑤的眼淚點點滑落，&ldo;陳大哥他……真的很苦……其實他從來沒要求我做過什麼，是我自己……&rdo;她深吸了口氣，&ldo;我想起小姐說過，你是鎮國公方若辰的小姨子，便動了小姐的心思。我也不知道這個法子行不行，可是為了幫陳大哥報仇，我什麼都可以拋棄!我不怕死，只是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終究死也不瞑目。&rdo;

&ldo;你不該這樣的。&rdo;我對孫瑤終究還是不捨得恨，&ldo;難道死人會比活著的人重要?就算他報了仇又能怎樣?難道死了的人就能活過來?你們明明可以隱姓埋名，幸福地過一輩子。&rdo;

孫瑤卻只是含淚搖頭，&ldo;小姐一生平順，從沒經歷過大起大落，是不會明白的。那種，一夕之間失去所有親人的感覺……至死，都不能擺脫。&rdo;

我確實不明白，卻知道此刻多說無益，遂不再開口。

夜漸漸過去，我們就這麼相對枯坐到天色發亮。

&ldo;咳咳……&rdo;潘婧咳了幾聲，自昏迷中睜開了眼。

我忙將她額上的手帕取下來，探了探她的溫度。

還有些熱，但終於沒有昨夜那麼嚴重了，我小小鬆口氣。

&ldo;我發燒了。&rdo;潘婧彷彿自言自語地開口，&ldo;這具身體…&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