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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部隊官兵中也有個別人對開荒生產不理解,認為出來參加革命是為了打敗日本帝國主義、國民黨反動派,如果要天天開荒種地,何必跑到這麼遠來呢?營部有兩個雲南籍的戰士,就不願意繼續留在南泥灣開荒,他們聯絡了幾個老鄉,準備私自離隊,回雲南老家打日本和國民黨去。有人向我反映過他們的一些情況,此後我就特別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次,我聽到他們私下說了一句&ot;什麼時候走&ot;的話,我馬上找他們分別談話,推心置腹,給他們講大生產運動的意義,指出他們準備私自離隊的錯誤。我還告訴他們在民族危亡的緊急關頭,不在前方堅持抗戰,跑到後方去打國民黨也是錯誤的,當前還要維護國共合作,共同抗日。經過耐心細緻的工作,澄清了他們的模糊認識,改正了錯誤。他們也很受感動,實話對我說:&ot;我們想回老家,肯定還會打日本,決不會叛變革命。我們不願在這裡幹,一方面是家裡有困難,另一方面也是這裡生活太緊張、艱苦。&ot;經過教育,我發現他們只是認識上的問題,也就沒有向領導匯報此事,未對他們作組織處理。否則他們會受軍法處分的。後來這兩位同志在生產中表現很好,1944年隨王震同志南下,都當了幹部,作戰表現得很勇敢。
九旅在南泥灣進行農業生產的同時,為了保障供給,旅部下屬的一些獨立單位還辦了不少手工加工業和商業。教導營就在延長縣開辦了一家酒坊和一家騾馬大店。騾馬大店可以為往來邊區的商人提供住宿、吃飯、停車、餵牲口。我們還同這些商人做買賣,目的就是透過他們從國統區販運當時邊區最缺乏的物資:醫藥和布匹等。
教導營的酒坊和騾馬大店開辦後,我們還僱請了一些當地老百姓協助經營,最初收入不錯。教導營還專門成立了經濟委員會進行監督。我們用這筆創收改善伙食,全營官兵每週可以吃上一餐肉,還買了一些牙粉、牙刷等生活用品和學習用具。當然,時間一長,搞商業出現過某些腐敗現象。記得南下一支隊走後,營裡又調派兩名文化幹事白亞平、馮以超到酒坊和騾馬大店,同一名姓張的司務長共同負責經營。他們天天手裡過錢,開始逐步貪圖享受。當1945年5月,上級要求我們成立南下二支隊出發時,他們三人為了追求個人利益,以種種藉口拒絕行動,最後都脫離了革命隊伍。
教導營從1942年來到南泥灣開荒、生產,一直到1945年5月,隨南下第二支隊開赴抗日前線,在南泥灣生活了近三年。三年來,我和戰友們一起,在非常艱難的條件下,克服了重重困難,開展生產自救,靠我們自己動手,解決了吃飯穿衣問題,打破了國民黨反動派的封鎖,渡過了難關。更重要的是&ot;自力更生,艱苦奮鬥&ot;的南泥灣精神在我們心中深深地紮下了根,這為我日後無論是在解放戰爭的硝煙裡、抗美援朝的炮火中,還是在和平時期的訓練場和建設工地上,都始終激勵著我克服一切困難,永遠向前。
4、坦白運動的經歷
正當我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時候,一場政治風暴悄悄地來臨。1942年春天,延安開始了著名的整風運動,黨中央前後下發了二十多個檔案,組織學習。開始時是整頓&ot;三風&ot;,即反對主觀主義,整頓學風;反對宗派主義,整頓黨風;反對黨八股,整頓文風。中央認為,當時黨記憶體在的主要問題是主觀主義,具體表現為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其代表人物是以王明為首的所謂教條主義和所謂經驗主義錯誤,藉此總結黨在十年內戰時期的歷史教訓。最初,我們在綏德學習整風檔案,大家都很積極,提高了認識。我和副政委於丁的學習發言還得到王恩茂的表揚。延安整風持續了約兩年,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前一階段以1942年為主,曾被毛主席稱為整風學習年,主要是糾正幹部中的非無產階級思想,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