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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一嶼沒什麼事兒做, 跟在柏遠岱身後給他拿了瓶礦泉水,收穫了柏遠岱一個明媚的眼神, 接著被安排到冷氣邊上的沙發上坐著去了。
柏遠岱帶這群小孩做準備的時候想, 可愛是說我嗎?
見到有其他小朋友同祁一嶼搭話的時候忍不住又想, 可愛是說他們嗎?
直到話劇開始, 祁一嶼坐到臺下, 第一幕第一場的演員上場了,柏遠岱才沉入角色裡,等待著自己上臺的時間。
《麥克白》是再經典不過的話劇了, 和柏遠岱在校內演過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是他們學校慣常選的那幾臺。
祁一嶼進學校後後每年都同他們演上一次話劇, 祁一嶼出國那年就是《麥克白》。
今年抽籤抽到《麥克白》的時候,祁一嶼已經回國一個多月了。柏遠岱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還覺得祁一嶼同麥克白有緣分, 來去都遇上他。
不過四五個月前,柏遠岱還沒有想過祁一嶼能來看他的演出。
柏遠岱的表演沒有瑕疵, 從女巫的預言開始,麥克白就逐漸從一個驍勇善戰的凱旋英雄, 逐漸一步步轉變成殘酷暴君。
周圍人的、慫恿,麥克白的野心、掙扎, 柏遠岱的處理非常巧妙,讓大家看到了麥克白的轉變和差異。
直到麥克白之死。
馬爾德是未足月就從母親肚子裡剖出來的,在女巫預言的「凡是婦人所生的都傷不了你」之外。
也許是死前他終於想到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也許是他始終下保有國王的尊嚴,麥克白沒有投降,最後死在了戰場上。
從麥克白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成為英雄,到麥克白在戰場上潦草死去,不禁讓人感慨萬千。
謝幕之後觀眾陸陸續續散場,祁一嶼正想著該去哪兒找柏遠岱,就被好幾個身上穿著盔甲臉上還帶著妝的小孩攔下了。
「偶像!」這小孩一個個都不怕生,喊得特別親熱,圍著他嘰嘰喳喳:「柏哥喊我們過來帶你去後臺!他怕你走錯了路,乾脆讓我們過來帶你一下。」
祁一嶼被他們圍在中間裹挾著往後臺走,一句話沒問他們就把祁一嶼的疑問講了個乾乾淨淨:「柏哥在卸妝換衣服呢,很快就好啦。你們一會兒要去吃宵夜嗎?」「我們的慶功宴柏哥是不是不來呀?」「能和偶像去吃飯,柏哥當然不願意和你一起去啊!還用問嗎!」
小孩才下臺都異常興奮,簇擁著祁一嶼走進後臺,柏遠岱已經換回了剛才那身衣服,坐在化妝鏡前讓化妝師給自己卸鬍鬚卸妝。
他們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湧進來,柏遠岱也沒有什麼反應,閉著眼問道:「你們把人接回來了嗎?」
祁一嶼嗯了一聲,走到化妝鏡前看著柏遠岱滿臉的妝容全部被卸了個乾淨,露出一張白皙乾淨的臉道:「我在這兒等著你。」
柏遠岱輕輕睜眼,看見祁一嶼正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眼裡是瞧不清的情愫,面上也瞧不出什麼情緒。
正卸妝呢,柏遠岱不敢有大表情,只看了祁一嶼一眼就重新閉上眼小聲對他說:「一哥別站在這兒了,你去後邊坐著吧,我很快就好了。」
柏遠岱閉著眼,只聽見祁一嶼說了聲嗯,等到化妝師對他說ok,他再睜眼的時候,祁一嶼仍舊站在他面前。
柏遠岱卸妝後沒有什麼大變化,只是眉尾唇色淡了些,面板剔透了許多,卻也少了些鋒利感,多了些少年氣。
柏遠岱朝祁一嶼笑了一下,笑容中溢位幾分無奈,但語氣又像在撒嬌:「都說了一哥去後邊坐著,站在這兒做什麼呢。」
「那一哥陪我去洗個臉吧,然後我們就出發。」柏遠岱其實並不太在意祁一嶼看著他卸妝,畢竟對於這張臉他的信心還是挺足的,況且他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