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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見著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幾天了,無法與蘇婆現在的樣子作對比。
“醫院來確定死亡了嗎?”我問剛才那個殯儀館的人。
“確定了,醫生已經走了,我們也是醫院通知過來的。你是這家人的朋友?勸勸這個小姑娘吧。”男子見慣了生離死別,語氣淡淡的。
既然醫生都宣佈了蘇婆的死亡,我也沒話可說了。蘇溪還在抽泣著,我看著她那嬌小的身軀,心裡也很難受,這個小姑娘二十歲不到,卻承受了太多的磨難。同時我也唏噓不已,三年前蘇婆詐死,現在卻真的撒手人寰了,還真是天意難測。
“蘇溪,是我。”我伸手扶起蘇溪的肩膀,輕聲說道。
蘇溪慢慢抬起身子,轉頭看向我,臉上帶著淚痕,剛要開口,眼中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她便別過了臉去。
“你這個樣子,蘇婆肯定也不會安心的,節哀順變吧。”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如何勸慰她。
之後,蘇溪被我扶著坐到了椅子上。我給那兩男的使了個眼色,他們就拿出手中的黑色袋子,準備把蘇婆裝進去。蘇溪眼看著這一切,卻也沒再出聲阻止。
待蘇婆的身體被裝好後,剛才和我說話那男子讓蘇溪跟著一起過去,順利的話,上午就可以把蘇婆燒了。這時蘇溪卻說了句讓我發冷的話:“不行,婆婆走的時候交待過,她的身子要等到七日後她回了魂才能燒,如果提前燒了的話,她就回不來了。”
我留意到,那兩男的聽了這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們常年在殯儀館工作,聽著回魂這種事,心裡肯定有些發怵的。
不過這是蘇婆的遺願,也是家屬的要求,殯儀館沒理由拒絕,只要蘇溪繳足七天的停屍費用即可。講好後,蘇溪就跟著他們一起去殯儀館辦手續了,我本來想一起去的,可蘇溪讓我在家裡等她就好,我聽了也就沒再堅持。
從我出現到蘇溪離開,她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訝,並且讓我等她,看來蘇婆還真是給她講好了這事。
他們走後,蘇婆家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偏偏這時候一陣風吹來,將往外開著的窗戶吹得關了回來,發出“嘭”的一聲,嚇得我一個哆嗦。
我不由得看了看蘇婆剛才躺的那張床,枕頭邊也有些幹了的血漬,我心裡越發地發毛,不敢再呆下去,走到了客廳。
結果走到客廳感覺還是怪怪的,我乾脆出了屋來,站到了門外的空地上。抬頭看著明亮的天空,我心頭的陰鬱感覺才少了些。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蘇婆昨晚的交待,她說如果她回不來的話,我就要照顧蘇溪一輩子。現在她這情況到底算不算回不來了呢?
關鍵是我已經答應她了,現在她已經死了,我要違背承諾的話,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我想起蘇溪說的七日後蘇婆要還魂一事,不禁打了個冷顫,當下決定還是按蘇婆說的來辦,今時不同往日,我覺得對鬼神還是得有敬畏之心。
蘇溪回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她的臉色仍然不好,雖然淚痕已經擦拭乾淨了,但眼中始終帶有淚花。
“學長,進去坐吧。”蘇溪見著我站在門外,招呼著我進屋。
“不用客氣,我叫王……,你還是叫我周冰吧。”蘇溪招呼我時,我正在想事,一時沒留神差點又說出了王澤二字。
“不行的,婆婆讓我只能叫你學長,我不能違背婆婆意願。”
蘇溪的話讓我吃驚不小,這個蘇婆,連蘇溪管我叫什麼都定好了,還真是管得夠寬!我本想抱怨幾句的,想著死者為大,只有先接受了這個稱謂。
進了屋後,我開始問起了自己關心的事,首先便問蘇溪怎麼知道我要過來。
蘇溪告訴我,蘇婆這段時間白天都咳得好厲害,但晚上卻沒什麼事,昨晚睡覺前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