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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也跟人打過架?」
「我?」秦青卓似是陷入了一瞬的思索,但很快笑著搖頭道,「那倒沒有,我一直都挺乖。」
江岌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在秦青卓剛剛開門時,他站在秦青卓身後,再次確認了他有耳洞的事實——左側耳骨三個,右側耳骨兩個。
單憑這幾個離經叛道的耳洞,他就有理由不信秦青卓說自己一直都「挺乖」。
房門推開,江岌隨秦青卓走進屋裡。
秦青卓的新家格局跟之前的房子完全不同,裝修風格也不一樣。
先前那個住處江岌也去過,但當時只站在門口,沒仔細往裡看,只記得應該是以灰色調為主,看上去挺簡約。
但這棟房子……乍一看,到處都是毛絨絨的。
毛絨絨的地墊、毛絨絨地毯、毛絨絨的沙發套以及毛絨絨的沙發靠墊……
「你坐著等會兒吧,」秦青卓往工作間走,「我去影印。」
江岌沒坐,隨他走過去。工作間裡鋪著整片米白色長絨地毯,地毯上散落著幾張碟片和樂譜。他倚著門框問:「你是喜歡毛絨絨的東西麼?」
一時間,秦青卓臉上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神情:「倒也不是……只是覺得手感比較好。」
江岌笑了一聲。
這聲低笑意味不明,秦青卓將其理解為嘲笑,他心性上來,「嘶」了一聲:「喜歡怎麼了,不行啊?」
「沒說不行,」江岌說,「比之前的風格好多了。」
秦青卓拿著將印表機的蓋子掀起來,放入樂譜:「之前什麼風格?」
「沒什麼品味的渣男風。」
這是在罵季馳呢,秦青卓笑笑,沒再接話。
印表機發出輕微的運作聲響,沒過一會兒響起了缺紙的提示。
在秦青卓拆開機器塞入白紙的同時,江岌打量著他的工作間——二三十平的空間裡,各種樂器一應俱全,光是吉他就有十幾把,其中還摻了幾把價值不菲的貝斯。
靠窗的位置擺著一架鋼琴,釉質漆面在夕陽的映照下泛出一種頗有質感的光澤。另一側牆角擺放著整套架子鼓,旁邊靠牆立著一把大提琴。
「你會拉大提琴?」江岌問。
「我大學的專業就是大提琴。」秦青卓將列印紙放好,合上機器的蓋子。印表機這次執行順利,很快吐出了影印樂譜。
「那為什麼會搞流行音樂?」
「喜歡唄,哪有那麼多原因。」秦青卓將影印好的樂譜拿出來,走過來把原稿遞給江岌,「而且流行跟古典也不衝突,融合起來挺有意思的。」
江岌接過樂譜:「能拉一段我聽聽麼?」
「你想聽?」秦青卓有些意外地看他,但很快點了點頭,「可以啊。」
他轉身走過去,取了大提琴,拉了旁邊的高腳凳坐下,抬眼看向江岌:「有想聽的曲子嗎?」
「隨便,拉你喜歡的吧。」
秦青卓垂眸思忖,片刻便做了決定,左手手指按動了琴絃,右手緩緩拉起琴弓,大提琴低沉而悠揚的聲音響了起來——是那首江岌在第二場比賽即興創作的《街角那個空了的易拉罐》。
秦青卓並不僅僅是在復刻江岌的曲子,江岌聽出他在曲子裡增添了不少細節,彷彿給那原本略顯單薄的小調刷上了一層深沉而憂傷的底色。
秦青卓微垂著頭,額前的頭髮隨著拉琴時的動作而輕輕拂動,西斜的日光如同輕紗般罩在他身上,讓他看上去像周身泛著一層淺淡的光。
簡直像一場夢。江岌腦中閃過這種念頭。
但秦青卓只拉了一段便停了下來,收了琴弓,抬眼看向江岌:「怎麼樣,還可以嗎?」
江岌沒出聲,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