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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青卓也笑,「我們隊的門面麼。」
笑過這一陣,主持人繼續看著江岌說:「能覺得無所謂,肯定是因為對今天的演出很有自信吧?」
「還行,」江岌說,「看狀態吧。」
「好,那就希望你們能夠以最好的狀態,讓我們看到不輸於上一場大逆轉時的演出水準。」主持人抬高了音量,「讓我們有請糙面雲樂隊上場演出——」
拎著吉他走上臺,江岌調整了話筒的高度,身後,鍾揚和彭可詩也各就各位。
「《白晝嘶吼》,」江岌對著話筒說,「希望你們喜歡。」
第22章
跟之前的兩場演出都不一樣,這次是鍾揚的鼓先響了起來。密集而有力的一段鼓點後,吉他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金屬質感的幾聲掃弦後,貝斯的低音也加入進來,如沉穩的心跳般託著吉他和鼓聲。
這前奏極有韻律,很抓人,彷彿在旋律中醞釀著一股力量,鼓動和刺激著觀眾的心臟。即便背對著觀眾,秦青卓也能感覺到身後觀眾席的情緒已經被迅速地調動起來,一股高熱的氛圍如同燃燒的火焰,由舞臺勢如破竹地蔓延至全場。
強力而律動的前奏一直持續了幾十秒,伴隨著驟停的一個空當,人聲響了起來——
「夜色闖入白晝 夢與現實搏鬥
忠告和善意 交織成陰謀
誰說 拼命掙扎 也只能做跌入陷阱的野狗
刀疤與傷口 鑄成堅不可摧的城樓
怒吼 向那虛偽的溫柔
縱使拼死也不低頭
你看那思緒困囿
你看那理想佝僂
你要攀上高樓 像野獸那樣大聲嘶吼
別後退 穿透霧的濃稠
捏起拳頭 打碎命運的詛咒
向前走 踏破蠻荒的宇宙
你看到盡頭了嗎
那叫自由——」
就在江岌開口的瞬間,秦青卓著實被驚艷了一把。
其實幾天前彭可詩給他看樂譜的時候,他就能預見到這首歌的現場效果不會差,但能被樂隊演繹到這種程度,則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還有江岌……江岌的嗓音實在太具有可塑性了。
之前兩場比賽,江岌唱的都是慢節奏的、偏憂鬱的歌,但這次他顯然根據曲風調整了自己以往的演唱方式,聲帶更放鬆,咬字更靠後,唱腔也更隨意,配合樂器的旋律,唱出了一種略帶迷幻的氛圍感。
而越往後,越能聽出他嗓音中蘊藏的力量感。
不是單薄而蒼白的嘶吼,而是一種沉穩的、具有爆發力的力量感。
秦青卓自己寫過歌,也唱過很多人給他寫的歌,也正因此,他知道對於歌手而言,想要引起聽者共情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不能流於表面,否則會顯得太過輕飄;也不能用力過猛,否則會顯得太過做作。
而江岌就顯得剛剛好,多一分則做作,少一分則輕飄。
尾奏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時間,最終在一段變了調的、爆燃失真的電吉他lo中落幕。
演奏結束的一瞬,場下驟然響起了一片尖叫和掌聲,觀眾席的火熱氛圍蔓延到了演播廳的所有角落。
秦青卓看向臺上的三個樂手,目光與江岌相觸——許是巧合,江岌也正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就在秦青卓想朝他點點頭肯定這場演出時,下一秒,江岌移開了目光。
主持人走上臺,耐心等著掌聲和尖叫聲漸漸弱下去,對著場下大聲道:「大家覺得炸不炸?」
「炸!」現場觀眾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吼道。
「糙面雲強不強?」
「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