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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這嘴挺會說的,」抽出帕子,李安好有意摁向眼角:「說得我這心裡也不好受。只是姐姐笨嘴拙舌,父親那邊怕是無法代勞,畢竟路不是我要走,我無法感同身受。妹妹還是自己去吧。」
李桐兒愣住了,她沒想到都這般了,李安好還會直言拒絕。
「宮規繁複,我勸妹妹還是儘早去尋父親,如此父親也能早日明你心思,讓母親安排宮嬤嬤授教宮中禮儀。」
「三姐姐,」李桐兒還想再求。
可李安好卻不願再聽:「妹妹,不要把指望都放在別人身上,有些事情你連試都沒試,怎麼就知道不行?」
紅著眼睛的鶯歌送走了同樣紅著眼睛的李桐兒。旬嬤嬤進屋見主子拿著一顆玉香球在細觀,心知那是四姑娘送來的,不禁輕嘆一聲:「石榴已經用花竹籃分裝好,一會就送去各院,想必明天府裡是不會有主子會不請自來了。」
看夠了,李安好放下玉香球:「嬤嬤,開庫房把小舅前年送來的那盒鴿子血拿出來,挑一塊連同石榴一併送去四妹妹那。」
這份清靜,得來還真不易。
「是該這樣,」旬嬤嬤進了內室,拿了鑰匙:「咱們不做手短的人。」
李安好淡而一笑。
她那個妹妹小心思可不少,今日她若是應下這事,去與父親說。那便意味著是她李安好想要李桐兒參選,如此二房有不愉也只會衝著汀雪苑來,而李桐兒則躲在她背後繼續演著她庶女身不由己的苦。
可笑!
夜,秋風涼涼。承恩侯夫人姜氏等不回夫君,便由兩個嬤嬤攙扶著去了雲悅樓。因為明程主街驚馬一事,侯爺大發雷霆,不但禁了嵐兒的足,還將侯府書房裡的經書全部搬進雲悅樓中,要嵐兒謄抄。
「夫人,您來了?」守門的婆子不敢猶豫,開啟了院門。侯爺說禁足,卻沒說不準娘來探望姑娘。
姜氏上了雲悅樓二樓,見女兒坐在燈下抄經恢復了以往的恬靜,心中殘餘的那點氣也消散了:「晚了就不要抄了,以免傷了眼睛。」
「母親,您先坐會,」朱薇嵐面上帶著淡笑:「這頁還有兩行,您等我抄完。」
「你慢慢來,」姜氏坐到廳房的榻上,凝望著女兒:「這次是你父親出手及時,幫你遮掩過去了,下次可不一定還會有這般好運。京里人家多富貴,不好惹,你要謹記。」
朱薇嵐低眉,眼眶濕了:「女兒記住這回的教訓了,以後萬不會再那般魯莽。」
「你也不要再去招惹那李安好了。」
「可是……」
姜氏抬手打住她:「我已經請幾位閨中姐妹幫忙留意了,李安好已十九,寧誠伯府不會想留著這老姑娘。」
「那若是不成呢?」朱薇嵐想著在不斷逼近的時間,只覺她母親手段太過溫和。
「不成?」姜氏嘆氣,微眯雙目,寒光晃過眼底,隔了足有三息才冷語道:「皇帝不會娶一個清譽有損的女子。」不管嵐兒的夢是不是預兆,承恩侯府都不會讓李安好有機會踏進宮門半步。
第20章
朱薇嵐聽到滿意的答覆,才鬆了口氣,一筆下拉完成了最後一個字,擱下筆起身來到姜氏身邊,跪下俯首將臉貼到其大腿面,含在眼眶裡的淚溢位,久久才哽咽出聲:「母親,女兒覺得自己好惡毒,可……可又實在是怕。」
淚滲透了衣服,燙到了她的心,姜氏淚眼,抬手輕撫乖女的發,安撫道:「不要怕,你也無需自厭,娘會儘量給李氏找個好人家,讓她嫁得遠遠的,安安順順的過一生。」
「能如此是最好不過。」
寧誠伯府籽春院正房,錢氏抱著四歲的小兒子宏哥兒盤坐在榻上,指著紙張上的大字柔聲細語地教導著:「咱們宏哥兒真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