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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郝嬤嬤端著一盅百合烏雞湯是愁眉苦臉:「您近幾天都沒好好用膳,奴婢餵您進點湯。」
錢氏似沒聽到一般,左手拉扯著頭髮,淚又滾落眼眶,順著消瘦了好些的面頰一直往下流。
「夫人……夫人,」青衣丫鬟彩絹慌慌張張地跑進內室,一副天快塌了的樣子:「伯爺不知為了什麼事回府,午膳在呂姨娘屋裡吃的,到這會還沒出來。」
郝嬤嬤瞄了一眼主子,後兩眼一勒狠瞪彩絹,壓著聲音斥道:「你胡咧咧什麼,誰允許你進主屋的?」
「嬤嬤是想讓夫人蒙在鼓裡嗎?」彩絹一臉不忿地嘟囔:「您也不看看這事瞞得住嗎,伯爺都多久沒進咱們院了?」嘟囔著還著急了,「夫人,您得想想法子呀。要不奴婢去給勇毅侯府送個信,請侯爺來一趟管一管伯爺?」
錢氏再也壓抑不住了,趴到妝奩上失聲大哭。
「夫人,您先別哭啊,奴婢……奴婢這就去侯府送信,」彩絹拽著袖子裝模作樣地抹了把眼淚,轉身就走。
郝嬤嬤大怒,無奈手裡端著湯,行動不便,只能跟上兩步:「你回……」
彩絹跑至內室門口,正想撩簾子,卻不料簾子竟從外被掀起。李安好擋著門,打量著彩絹,蛾眉大眼,腮比桃花粉,長得這般標緻做個下人確實有些埋沒。
「你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呀?」
「三……三姑娘,」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裡虛,見著府裡這位不好糊弄的主兒,彩絹一時間竟忘了行禮,兩腿下意識地向後挪了兩小步。
郝嬤嬤這會已放下了湯盅,快步走近屈膝行禮:「奴婢請三姑娘安。」
「嬤嬤請起,」李安好瞥了一眼還在痛哭的錢氏,目光再次落回彩絹身上:「認不清主子的東西,小小伯府怕是容不下你。」
彩絹兩手絞在一起,吞嚥著口水,慢慢後退,轉身面向錢氏嘭的一聲跪在地:「夫人,奴婢是您的人,對您是忠心耿耿啊……」
「忠心耿耿?」李安好嗤鼻一笑:「像你這樣忠心的奴才,伯府還真消受不起。」見錢氏沒動作,她便逾越一次,「郝嬤嬤,叫兩個婆子進來,把彩絹綁了,送去周管家那。」
「夫人……夫人,」彩絹驚恐,挪騰兩膝就想往錢氏那爬。
郝嬤嬤回頭看了一眼,一步上前攔下彩絹,用了十足的力掄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扇過去:「閉嘴,你這賣主的東西。」她早就想收拾她了,只是最近顧著夫人沒能騰出手來。
夫人和伯爺鬧得再大,不出屋,也就是兩口子的事。這死丫頭也不知得了誰的令,竟想將事捅到侯爺那,她是想要絕了夫人和伯爺的夫妻情分啊!
彩絹被這一下子打蒙了,眼前是天翻地轉。
郝嬤嬤立馬出言相請:「旬大妹子可否搭把手?先助我將這死丫頭拉出內室,以免她狗急了跳牆,傷著夫人和三姑娘。」
「行」
知道主子是來提點伯夫人的,旬嬤嬤和寶櫻也不打算留在這,上前趁彩絹還在甩頭,快手擒住她。
「放開我,」彩絹極力掙扎,兩腿亂蹬:「我是夫人的人……你們快放開我……夫人,救救奴婢,奴婢對您是忠心耿耿……三姑娘,你深居閨中竟動長輩屋中人,毒女,你是毒女……」
李安好不在意地笑道:「扯起嗓門叫吧,叫多了,你這舌頭也無需留了。」
幾乎是瞬間,彩絹沒了聲,在被拖出內室時大概是絕望了,又猛然嘶吼:「毒女……我詛咒你孤苦一生,無……」
旬嬤嬤哪容得賤婢這般,一手擒住其胳膊一手抓起她的發,摁著腦袋咚一聲撞上牆。還有臉詛咒主子,賣主求富貴的東西死了都沒人可憐。
額上多了個洞,彩絹老實了哭喊著:「夫人……奴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