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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洛書渾身僵硬，他只是不死心，這些天在騙自己，有可能是師黛在報復他們。

「如果我一開始沒把你當替身，你會不會喜歡我？」他問的有些卑微。

師黛品嘗著店內提供的冰淇淋，一字一句清晰道：「不可能，你不是我喜歡的那款。」

她頓了頓，說：「如果你沒把我當替身，當初我們就不會認識。」

顧洛書更受傷，她輕飄飄的話像帶有刺的荊棘，勒住他脆弱的心，鮮血淋漓。

他腦袋灌了鉛重的抬不起來，脊背彎著像被壓了座山，呼吸困難。

他明白了，他幻想的一切不成立。

沒有所謂的替身事件，他或許連線近她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喜歡他，和他在一起。

師黛淡淡道：「顧洛書，看在你以前對我挺好的份上，我告訴你，別入戲太深，演戲和生活要分開，你只是演的太喜歡我，所以一時間抽不出來。」

顧洛書沒出聲。

他內心在狂吼，不是演的，都是真的，他喜歡她，他真的愛她，想和她過一輩子。

事到如今，他沒有力氣反駁。

不論他怎麼解釋，在她眼裡已經失去了信任。

師黛眼神憐憫地看著他，道：「很多演員入戲太深，影響到正常生活，會去找專業心理醫生，你可以去試試。」

顧洛書看著站起身的師黛，她拿起盒子：「這東西你說送給我了是吧。」

顧洛書木然點頭。

「那我有權處理它。」師黛說著推開窗將盒子扔進海里。

顧洛書迅速起身阻止的身體僵住，眼睜睜看著盒子墜海消失，他頹然坐下，頭一回知道了什麼叫受到凌遲的痛。

師黛對他的痛苦視而不見，人做錯了事就該承擔做錯事的後果，痛苦只是暫時的，如她所說，找個心理醫生或許就能夠走出來。

「我先走了。」

顧洛書遲鈍了半分鐘，付了帳追上去，忽然衝出一道黑影，拿什麼東西朝潑向師黛。

「黛黛！」顧洛書衝過去擋在師黛身邊。

「啊！」尖叫聲響起。

顧洛書倒在地上，背部發出滋滋的細微聲，衣服被液體腐蝕，灼燒的難聞散發開來。

師黛反應過來後趕緊拉開女孩，「快去餐廳叫人打水和拿毛巾過來。」

女孩傻了一樣坐在原地，師黛不得不親自跑回餐廳找人幫忙，手忙腳亂地將人帶回餐廳緊急處理，很快救護車來了，師黛為了避嫌沒跟著去，聯絡了顧洛書的經紀人來處理。

第二天，顧洛書轉入病房，才喬裝打扮去看望他。

顧洛書趴在床上，面色蒼白，見到師黛，眼裡閃過痛楚。

師黛把水果放到桌上，坐下來問他，「你的傷怎麼樣？嚴重嗎？」

濃硫酸的威力足以毀去一個人，顧洛書穿了兩件衣服也沒有避免被腐蝕，脖頸的傷很輕，背部有一片比較嚴重，需要做手術。

他對師黛說：「抱歉，因為我要耽擱劇組拍攝了。」

師黛道：「沒關係，倒是我要向你說一聲謝謝。」

如果不是顧洛書昨晚受傷危機生命的會是她，因為濃硫酸對準的是她的臉，可想而知其中的危險程度。

咔嚓一聲，是顧洛書心碎的聲音。

「不是。」顧洛書心肺似被泡在檸檬水裡，酸澀難言，他喉嚨哽著，背部的痛那樣清晰，提醒著他所給她帶去的危險。

差一點，他就犯下了永遠無法原諒的錯。

「昨晚那個人，她是我的粉絲。」這份傷痛是他該受的。

顧洛書聲音沙啞，道：「師黛，對不起。」

這次，他的道歉無比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