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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眼睛之外,還要用你的手瞄準,讓你的手記住正確的位置,這是速射的前提。”
他一板一眼地講解,我大氣兒不敢喘。其實從頭到尾,我都沒表現過對射擊有興趣,甚至我會站在這兒,都是他不打商量直接拎我過來的。
但透過護目鏡看著那張臉,我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兒拒絕的餘地。那張臉一半對著室外明亮的光線,一半隱沒在槍位的陰影裡,一半鐫刻著射手的沉毅冷峻,一半浸潤著男人獨有的溫柔憐惜。
張永鈞啊張永鈞,是不是多年以前,你也曾這樣握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極專注而耐心地糾正她不聽話亂動的細嫩指頭,你想和她分享你心愛的寶貝,想看她擊發得中的燦爛笑容,你也曾聽她孩子氣地抱怨頭髮又掉下來了,你伸出手,輕輕撥開她劉海,小心地別到耳後。
三組五發速射,39環,40環,42環。
我撂下槍興奮得尖叫,“Joey Joey你來當教練吧,讓他們統統都失業!”
張永鈞頗得意地瞥教練一眼,笑而不語,我摘下耳機和護目鏡,他正好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來,“手疼不疼?”
我搖搖頭,驀然一怔。
大一暑假軍訓,一人一杆五六半自動步槍練瞄準,三個小時下來肩膀幾乎要磨掉一層皮,薛壤也是這樣,接過我皮帶軍帽拉拉雜雜一堆東西,遞來一瓶擰開蓋的水,笑著問,“疼不疼。”
時間太久,當初的疼痛早已模糊,甚至那句問話,和問那句話的少年,也都隨著癒合的傷痕漸漸隱沒於記憶,只在如此不經意的瞬間,在另一位男士以尊重愛護女性為出發點的禮貌詢問裡,突然就沉渣泛起。
原來我們都一樣,張永鈞,我們都一樣,不管你是否還愛著橙橙不管我如何拋棄了薛壤,經年回憶都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斬斷了過去斬不斷痕跡,說再見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得做好準備,準備著一不小心在相干不相干的人身上,重疊出另一個人的影像。
“Michel?”
“嗯?”我乍然回頭。
“他們四點半關門,還有半小時,快走,我們去外頭打飛碟。”
“飛碟?!”我又驚又喜,撒開腿追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在美國大多數州,外國人可以買槍,但不可以取得持槍證,不可以在公眾場合隱蔽佩槍。平日可以將手槍放在枕頭底下,由於不能隱蔽佩槍,除了自身的居所外,就只能在靶場一試身手了。在去靶場的路上,沒有持槍證,槍械也不能隨身帶,要將槍的彈夾和槍身拆分開,放在汽車的後備箱裡面。搬家是自己駕車,把槍拆開放在後備箱中。
25米自選手槍速射的國家標準,一級運動員是577環/60發,國際級運動健將(奧運會,世錦賽冠軍的檔次)是589環,張大叔左右手單手玩速射,那個成績是很嚇人滴。
其實張大叔也很有愛,對不對,而且很紳士。
對不住蘇湛,好幾章沒讓你露臉。
下章就是你,就是你呀就是你……你和霜兒談得怎麼樣了?
☆、玩完兒了
固定靶是張永鈞強項,飛碟命中率相對低一些,不過十發八中已經足夠我五體投地,而且較之一人一位不能亂竄的固定靶,我更喜歡站在太陽底下毫無阻礙地欣賞張公子扛著雙管獵槍指哪兒打哪兒的英姿。待他打得盡興,我又以一番毫無節操的肉麻吹捧換得他同意我上場,結果五發零中,勇剃光頭,對此結果我毫不意外,張永鈞卻顯得很驚訝。
“別那樣看我,我要打中才叫絕世奇觀呢。”
“我當然知道你打不中,我是奇怪雙管獵槍後坐力這麼大,你居然沒被震翻。”
“小意思,我也算是練過的。”我豪邁揮手,不露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