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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抹了抹眼角,&ldo;至少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沒有背叛我媽。&rdo;
既沒有背叛陳春雨,也救了周鐸。
她這樣安慰自己。
她說的秦烈都明白,卻忽然心生不忍,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腦門,&ldo;傻姑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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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剛到單元樓門口,老遠就看到了周成山站在樓底徘徊。
周燦一點點靠近他,才發現,他好像比以前更老了,身子都有些佝僂。
周成山也看到了她,往前走了幾步,離周燦近了一點,雖然從周鐸那裡得知過很多她的情況,但是都沒有自己看到的時候這樣震撼。
他哽咽在喉間,準備了那麼多話,此刻卻一言未發。
&ldo;周董。&rdo;秦烈微微頷首,跟他打了個招呼。
周成山點頭應著,但是目光卻未離開周燦,他猶豫半晌,從嗓子裡擠出一聲,&ldo;燦燦。&rdo;
周燦抬頭看他,他應該最近很忙,連頭髮都沒有去染,黑髮中夾雜著花白,滿身的頹勢。
&ldo;周先生……&rdo;
她這樣一個稱呼,還是讓周成山一愣,他有些尷尬。
周燦有些累了,閉了閉眼睛,問道,&ldo;有什麼事嗎?如果想為柳如眉求情,不必了。&rdo;
周成山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臉苦笑,&ldo;燦燦,爸爸在你心裡是這麼無情的嗎?&rdo;
他一說爸爸……周燦忍不住鼻子酸了起來,隨即趕緊低頭,伸手捏了捏,以防真的會哭出來。
&ldo;我知道你恨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rdo;周成山的聲音蒼老,完全沒了中氣十足的樣子,&ldo;爸爸知道……你受了很多苦。&rdo;
並且還是因他而起。
可是柳如眉,從來都是溫柔如水的樣子,要他怎麼去跟心狠手毒去買兇差點殺人的人聯絡到一起呢?
說不能相信,倒不如說是內心裡本能的排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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