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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文淵與黎欣心離婚後她後悔了，不是因為文淵沒有接受她，不是因為背叛了黎欣心的友情，而是陡然而生的空虛讓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像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小丑。

執念有時候真是可怕，不知不覺將人拖入深淵，使其惡毒無限膨脹卻還能叫人沾沾自喜。

她似乎什麼都沒失去，卻也已經失去了所有。

「你以前從來不會和我聊這個。」

茉莉的從容終於被苦澀取代。

「我一直以為不回應你能夠保住我們的友誼，後來才知道是我想錯了。茉莉，我和你只適合當朋友，如果你能更瞭解我就會明白，我們是不可能的。」

是的，她們沒有可能。

因為文淵太過純粹，眼裡太揉不得沙子，文淵的浪漫氣質與她所期望的風花雪月是不同的。

她確實喜歡文淵，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稱之為愛也不為過。但她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人太多太多，獨立、博愛以及自由，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對於感情她向來瀟灑，在文淵和黎欣心在一起之前，她對沒能和文淵發展為情人關係只是有些遺憾而已。

「原來不是黎欣心在束縛你，而是你在束縛黎欣心。」

茉莉捂著臉，失笑嘆氣，恍然大悟。

文淵的性格很好，更難得的是具有高尚的品格，開朗體貼、溫柔親和、正直勇敢……幾乎所有美好的品質都可以放在她的身上。而且她看起來是如此地表裡如一，又能那麼恰到好處地在每個人面前展現出不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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