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落裡去看報紙了。
蘇澤夏忍住向李老闆砸病例的衝動,長嘆口氣,埋頭奮筆疾書起來。
“李醫生,李醫生!快來看看1床。”
提筆不到十分鐘,護士小伊的驚慌失措的聲音從特護病房傳來,緊接著,呼叫鈴在病區尖銳的響起。小伊工作也有兩三年了,這樣的驚慌失措實在是有失一個護士該有的工作素質。無論什麼情況下,醫護人員的情緒都應該是最冷靜的。
李沐風起身快速走向特護病房,蘇澤夏緊跟其後。雖然李沐風平時作風懶散,但是病人這塊兒卻是一等一的認真與嚴肅。
工門口幾個個家屬神色有些緊張,不停朝裡面張望。看見醫生走過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攔住李醫生,懇求道:“我是他弟弟高宇森,請讓我進去,我想看看他,也希望能幫上忙。”
蘇澤夏站在李沐風身後打量著這個人,是開始電梯門口見過的那個男人。三十上下,身材修長高大。他那一身筆挺的銀灰色西裝,硬朗的側臉,一絲不苟的頭髮,明亮的無框眼鏡,細長銳利的雙眼,無不彰顯著上層人士的矜貴。說著這樣的話,口氣裡卻沒有一絲懇求別人該有的謙求,像是生意場上勝券在握時談判的口氣,帶著些許壓迫生硬的態度。
按規定這個時間是不允許探視的,李沐風不說話,搖頭拒絕,推開門特護門準備進去。
“李醫生?”低沉的聲音,連同一隻手臂,一同攔住了李沐風的去路,男人意思,再明顯不過。
李沐風不悅的皺起眉頭,而此時病人的情況不允許在這裡浪費時間。
“進來吧。”
一進門,一股腐臭味兒撲鼻而來。裡面的情況讓蘇澤夏嚇了一跳。由於制度原因,這是蘇澤夏第一次真正近距離看到這個患者。
病房裡的白熾燈刺白的晃眼,泛著青色,填滿房間的每個角落。高宇橋坐在床上不住的顫抖,輸液管被盡數扯下,床單上星星點點全是血。包紮的紗布扯的七零八落,血跡斑斑,身上沒有幾處完整的面板,手臂上,胸前,脖子,一個又一個碗口大腐爛靡黑的坑,觸目驚心。有的地方可見森森白骨,像是無數只蛆蟲爬進□裡,歡快的蠕動著。整個病房散發著藥水和爛肉般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嘔。這哪裡是個人,明明已經是一具腐爛的肉體。
他盯著床位,深陷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和絕望。斷斷續續嘶啞的哭喊著,我受不了,該還的都還給你了,求你,求你放過我。我受不了了。
護士小伊站在一邊,無助的看著李沐風,聲線有些發抖:“本來好好的,他一直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我正準備給他換點滴液體,他……他突然坐起來,扯□上的輸液器,超我扔過來,然後就是這樣了。”
李沐風皺著眉,患者的情況本來就不樂觀,機體腐敗的速度很快,這已經是難以解釋的現象了。不管用多貴的進口抗生素都控制不住腐敗的速度,中醫秘製的生肌膏劑也試過,在他的身上都沒什麼效果。現在這種情況,難道精神也出了問題?
“小夏”,李沐風看了眼蘇澤夏,蘇澤夏立刻會意,兩人準備上前一起壓制住高宇橋。正欲走向高宇橋床邊,被那個自稱是高宇橋弟弟的男人高宇森的男人再次攔住:“不要過去。”
蘇澤夏忍不住輕聲道:“先生,病人情況很不穩定,請你配合醫生的治療。”
“治療?”那男人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一個冷笑話一樣,眯起眼睛,投過玻璃鏡片,帶著些許嘲諷,看著蘇澤夏:“這些治療毫無用處,見習生。”
蘇澤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眼神毫不忌諱直刺刺的盯著男人的臉,充滿輕蔑的“見習生”三個字讓蘇澤夏怒火中燒。
蘇澤夏冷聲道:“那是因為你們家屬沒有如實告知患者病情。”
李沐風聽到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