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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對先生的到來很疑惑,心想,難道先生一直在關注我的狀況?
想到這他心生歡喜,自從那場舉家之禍後,一路逃亡,好像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
回到房間之後,曹沫還沉浸在破境的喜悅中,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有一個人真真正正的關心你。
破境之後,曹沫也沒有心思繼續溫習書籍,只是內窺丹田,看著那枚赤色的劍胚靜靜流轉。
山風和曦,一夜香眠。
一大早起來,洗漱完畢後,曹沫剛要出房門。顏淵卻走了進來。
曹沫忙拉了張長條凳,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然後規規矩矩的請先生坐下。
顏淵也沒有客套,掀起衣袍就坐了下來,曹沫看今天先生似乎比平常溫和可親了些。
果然,顏淵今天不是來向曹沫講授教義的。
“小沫,修行有多久了?”顏淵問道。
“從覺醒本命飛劍開始,不多不少剛好一個月。”曹沫老老實實答道。
“嗯,資質不錯,不過比起這浩然天下一些天縱奇才還有點差距。”顏淵給曹沫潑了桶涼水,畢竟,修行之路應當戒驕戒躁。
一句資質不錯,在別人嘴裡說出來資質也許就只是中上水平,可是從這位儒家君子嘴裡,那可是整個浩然天下頂天的資質了。
當然,曹沫是不知道這些的,這位修行僅一個月就突破一品的少年不知道自己這份天賦在浩然天下會讓多少人驚掉大牙。
曹沫有些失望,原本他以為自己在先生這能夠得個更高的評價,他不知道的是,這位儒家君子修心極好,奉行中庸之道,說話是斷然沒有說滿的習慣的。
顏淵看到弟子的神態,笑罵道“一個月就突破一品,你還嫌不夠,人心不足蛇吞象,難道你還想一步入止境不成。“
“也不是不想。“曹沫嘟囔道。
這句話一說出口,師徒之間的氣氛逐漸歡快起來。
顏淵也將衣袍挽起,儘量表現地沒有那麼正經,好讓師徒之間沒有那麼拘束。
顏淵似乎有意無意在向曹沫介紹山下的狀況,而曹沫也接機向先生問一些平時沒機會問的問題。
“先生,這浩然天下諸子百家是不是都受制於山下廟堂啊。”曹沫問道。
“也不一定,山上山下人,統歸浩然天下,所以百家在一定程度上爭的是這浩然天下的氣運,並不受山下廟堂約束。”顏淵頓了頓。
“只不過有人入世,所以顯得受制於山下廟堂,有人出世,顯得就對山下人受制較小,而又有那麼一群人,是取之天下還之天下,是真真正正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無愧於這浩然天下任何人,要我說這天下人反倒還欠他幾分。”顏淵解釋道,隨即看向曹沫。
“那先生一定就是這樣一個人吧。”曹沫略顯生硬得拍著馬屁,假裝沒看到顏淵的眼神。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曹沫一句話,卻讓顏淵答不上來,只是口中重複著,“還是有點愧疚的,還是有點愧疚的。”
這位為天下人奔走呼號,企圖以一己之力挽天傾之勢的儒家君子,終究是有愧與人的。
隨即顏淵又以交代的語氣向曹沫說道“移風易俗,改制天下,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絕不是一人一家的事,昔日,儒家初組兵解羽化以一人修為續天下五百年氣運,兵家二代老祖又賭上整個兵家氣運換這天下的太平。,還有許許多多不知名英豪,或許還不是百家修士,都在這天下各個角落默默行事,所以這一路很難,但是並不孤獨,五百年夙願,我儒家當興,天傾之勢至此,我儒家,當仁不讓。”
“學生謹記,必不敢忘。”
曹沫察覺到先生此刻的嚴肅,收起了之前的作態,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