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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靠坐在床頭,額頭上密佈細汗,幾縷碎發耷拉著,他全身乏力,喉嚨灼痛,彷彿含著熱炭,說了幾個字,劇烈地咳嗽起來,他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止不住地頭暈目眩。
岑姨徘徊在門外,考慮到他剛從紐約回來要調時差,估計還在睡,可昨天他生日,反常地沒有和回回一起過,半夜回了別墅,他們之間必定發生了什麼事。
岑姨擔心不已,聽到房裡的動靜,她顧不上敲門,推門進去,空調開得太低,迎面撲來的冷氣讓她打了個哆嗦,看到坐在床邊的人臉色蒼白,透出不正常的紅暈:&ldo;沈寂,你是不是發燒了?&rdo;
她用手一探,果然觸感滾燙,急急忙忙地下樓找了耳溫槍,量出392c:&ldo;我讓醫生過來看看。&rdo;
&ldo;不用。&rdo;沈寂嗓子啞得發不出聲,是用氣聲在說,&ldo;不礙事,我得出去一趟。&rdo;
往常岑姨慣來是順著他的,可人發著高燒,哪有讓他往外跑的道理?她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態度:&ldo;退燒前,哪裡都不準去!&rdo;
岑姨打完電話,十分鐘不到,私人醫生就來了。
除了膝蓋的陳年舊傷,沈寂平時注重鍛鍊,身體底子還不錯,為了趕在生日前回來,睡眠時間被壓到最少,高強度的工作下,積勞成疾了,他吃下醫生開的退燒藥,也許是藥裡有助眠的成分,很快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沈寂出了一身汗,燒算是退了,他簡單沖完澡,打算下山找她。
他拉開衣櫃的門,滿櫃冷色調的襯衫中,一條粉紫色的真絲睡裙搶先撞入眼簾,是她留在這兒的,其實只穿過一次,她更喜歡穿他的襯衫當睡衣。
沈寂對著它看了好一會兒,隨手拿了件襯衫,換上,下樓。
岑姨又幫他測了體溫,接近正常,她稍微放下心,知道攔不住他出門,好說歹說勸著吃了半碗的白粥,目送他坐上車後,收回視線,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和回回,到底怎麼了這是?
陽光明媚,海天一色,海岸線露出清晰的輪廓,風裡飄著海洋腥鹹的氣息,熱帶植被幾乎覆蓋全島,綠意盎然,深灰色商務車沿著環島路平穩駛向月巷,種在路旁的紅花楹,就著日光熱烈地燃燒,路面淺淺鋪著落花,被路過的車碾了又碾,如同一幅殘美的抽象畫。
蟬鳴依然聒噪,它們只有這個夏天了,唯一,也是最後的夏天。
紫藤花爬滿了牆,葉片深得發綠,折射著光,淺紫色的花一簇簇地開著,溢位淡淡香氣。
沈寂站在門前,敲門沒有應答,撥她電話,是關機狀態,他眉峰微蹙,低頭輸入密碼,提示音響起,門應聲而開。
她沒改門鎖密碼,他仍被允許進入她的私人領地。
然而,沒等緊繃的心絃略松,沈寂發現屋裡悄無聲息,已然人去樓空了,七月盛夏的烈日底下,裹夾著植物氣息的微風輕送,他卻感到脊背生寒,彷彿置身冰天雪地中。
她不辭而別,去哪裡了?
此時,孟回正在回青塘鎮的綠皮火車上,丁菱本想陪著一起的,她拒絕了,只是失個戀而已,還不至於要生要死,心知他一定會找她,她不想待在月見島和他見面,也不想回霏市,天大地大,她好像無處可去。
火車慢悠悠地前進,車窗外,是成片開得正好的木槿花,薄雲遮不住如火驕陽,肆意潑灑著金色的光,明晃晃地亮著,目之所及,所有的景物都似失了真。
冷氣太足,孟回摸了摸手臂,坐在對面的是一家三口,年輕的媽媽抱著女兒,靠在丈夫肩上閉目養神,她丈夫則是偏頭看著母女倆,面露溫柔的笑容。
孟回視線定在小女孩身上,約兩三歲,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