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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骨氣。”
不過，儘管心中憤怒，但七八千人畢竟只是少數。
城中能夠拉弓射箭的男丁俘虜總數超過十萬，其餘大部分人並未選擇為秦軍效力，這讓頭曼的心裡稍感安慰。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他親手締造的大匈奴即便覆滅，也有無數子民懷念，終究不負英雄一世！
……
就這樣又過了數日，守衛將士每日依舊來送剩飯，卻再未提及招募俘虜效力軍前的事。
直至這一天，城外突然傳來陣陣歡騰的呼喊聲。
那歡呼不同於秦軍整齊劃一的“萬勝”、“威武”口號，而是匈奴人特有的野性嚎叫之聲。
“嗷嗷！！！”
不久之後，一群身著皮甲、揹負短弓的匈奴兵滿面春風地進城，在俘虜群中尋找自己的家人。
這些人正是之前應募前往軍前效力的七八千名匈奴俘虜！
經過幾日關押，城中俘虜個個面容憔悴，瘦了一大圈，而這批匈奴“叛徒”卻人人臉泛著油光。
城中俘虜默默地看著這些“叛徒”，沒有言語。
相識的囚徒滿臉愕然，直至那“叛徒”身影漸遠，才如夢初醒，憤然啐了一口，低咒道：“呸，小人得志。”
隨後，他們領著家人徑直向城外走去：“別急，城外有的是食物！”
周圍的俘虜看得直流口水，終於有一位相識的俘虜忍不住走前，拽住那“叛徒”的衣袖，問道：“秦軍真的給你們獎賞了嗎？”
那“叛徒”傲然點頭：“這次我隨秦軍出征，斬殺了三個侵佔我們牧場的月氏敗類，其中一個用來抵消我家的勞役，另外兩個都換成了賞賜。”
“現在我家有了二十頭牛羊，二百畝優質草場，而且我現在已經是兩級爵位的持有者。”
“你……應該跪下來對我講話，尊稱我一聲貴人！”
那“叛徒”說到最後，看向相識俘虜的眼神已然帶著俯瞰的姿態。
相識的俘虜滿臉愕然，直至那“叛徒”走遠，才恍然回神，啐了一口罵道：“呸，小人得志。”
儘管口中罵著，但他心中的豔羨之情卻是無法平息，悻悻道：“要是我去對付那些月氏敗類，斬獲絕對能比你多十倍！”
類似的一幕在城中各個角落演。
隨著進城的“叛徒”全部領著家人離去，城中的俘虜們已是人心浮動。
有些俘虜開始偷偷接近守衛將士，表示願意效力軍前，展示自己雖瘦弱但仍結實的胸膛。
這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會講華夏雅言的匈奴貴族！
然而守衛將士卻只回答說此事需報大將軍，讓他們暫時等待答覆。
……
這般又熬過了一夜，次日城中俘虜再也按捺不住，連掩飾情緒都顧不了，一次次找守衛將士，追問大將軍是否已有回覆。
守衛將士被問得不勝其煩，皮鞭都打斷了幾根，也無法驅散那些急切的匈奴俘虜！
慶幸的是，當軍營中剩餘的早餐餐食被送入城內時，也捎來了大將軍的明確回應：“若有志願隨我軍征戰者，此刻即可出城接受整合編隊！”
命令一下達，全城俘虜頓時沸騰，紛紛湧向守衛將士。
頭曼目睹這一幕，一口鮮血噴出，直接被氣得昏厥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