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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不了一中高中,你也不打算上一中高中,我知道,所以你就自暴自棄,用這種方式挑戰李斬!但你就不能忍一忍?你還可以上其他學校啊,就拿五中來說,去年錄取分也在五百四十分,你努力奔一下,還能考上這所學校。」
「但你今天這麼一鬧,記入檔案,哪個學校還敢要你?」
程燃想還真被你說對了,的的確確,他的前世當年在中考時,也就直接被刷下了一中,掉入了第三檔次的四中。從那之後,他就知道和楊夏,俞曉等人的命運開始發生了分界。
他是看著楊夏在一中高中部風起雲湧,在她們那一屆的名人中,楊夏絕對是其中之一,後來據說還有位同樣傳奇的男生追著她出了國,多年以後,兩人的事跡,仍然淵遠流傳。
「知道了,我會考上一中高中部的。」程燃回應道,「這個賭約,真的有效。」
楊夏的面容逐漸冷冰下來,「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呃……還是以為自己在忽悠她。
程燃覺得他現在好像掌握著整個世界最大的秘密,可卻又要死咬著牙關,把這個秘密掖進心底。
楊夏果真扭開頭不再理他,而且越過他的身位,已經準備甩給他一個背影離開,欺霜賽雪般的側臉在光輝下,就是生氣的樣子,也有些耀眼。
程燃緩和出言道,「對了,蔣小超還在給你偷偷寫情書嗎?」
蔣小超是大院的小孩之一,以經常給楊夏遞情書,屢敗屢戰出名,這還成為他後來人生最大的汙點,想到大院裡有趣的這些地方,程燃不免微笑。
但是楊夏怔了一下,以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蔣小超是誰?」
程燃愣了愣,「那麼董蘭呢,那個阿蘭啊……還好吧。」
董蘭是楊夏在大院裡的好朋友,古靈精怪的一個女生,當年港劇的黃金時代到來,熱度火爆的時候,董蘭經常學著的那些粵語「時髦」詞彙,逗得人哈哈大笑,於是大家也就用「阿蘭」稱呼她。
在董蘭的語境裡,楊夏叫阿夏,程燃叫程仔,俞曉叫小水仔……
楊夏突然停下腳步,能聽得出她語氣的火意,「你逗我玩很開心嗎?程燃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程燃感覺心口一窒,盯著楊夏,他的眼睛裡彷彿變成了兩個洞,裡面是無窮無盡的深淵,片刻後,他聲音有些發抖問,「也沒有這麼一個人,是嗎?」
楊夏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然後一字一句道,「程燃,你知道你讓人失望在哪裡嗎?就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認真』這個詞的分量。好像什麼都可以拿來開玩笑。」
她那張在這個年紀就可窺若禍水的臉,有如冰川,「希望多年以後,你的人生,不是一場玩笑!」
她丟下這句話轉身,運動衫的粉色身影漸行漸遠,但卻徒留程燃在原地失魂落魄。
程燃緊接著找到俞曉,甚至和他能夠說得上話的認識的班級同學進行打聽,詢問。
他拿出一個本子,不斷地寫下人的名字。
鋼筆的筆尖在本子上,因為勁透紙背而將手抄劃得傷痕累累。
程燃也不知道是多久放學的,他只知道最後來整個教室裡連值日生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
紅色的夕陽正從窗戶外照射進來,帶著即將落下遠方那座山脈的餘暉,將最後的溫度照射在他的側臉和身上。影子在地面拉得扉長。
程燃從抽屜拉出書包,走出學校,走下坡道,上了車,沿著車上起下伏,他在倒數第二排那個單人座位上,臉靠著玻璃,山海市的一切倒映在他的眼底。
那家熟悉的粉店已經開始打烊,那家招牌已然換掉的文具店仍然有棧戀不走的學生,那個老街路邊轉角婆婆擱上鍋的炸洋芋攤傳來香沁的氣息,青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