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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聲抱著有些緊張的何青蓮，朝她點了點頭。
柳如芸這才轉身按響了門鈴。
“小姐，你回來了！”
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見到柳如芸，她顯得極為開心，臉上的笑容看不出半點虛情假意。
“王阿姨，新年快樂。”柳如芸拉起她的手，扭頭朝何青蓮吩咐道：“青蓮，叫王奶奶。”
何青蓮很喜歡這位會偷偷塞糖給她吃的奶奶，忙作揖喊道：“王奶奶新年好，祝王奶奶長命百歲，心想事成。”
何遠聲怕她記不住太多，所以就教了她這兩句，小丫頭車上記了一路，現在順順當當的講出來，不禁有些開心，於是扭頭看向自家二叔，希望從他嘴裡聽到誇獎的話。
“真棒。”
何遠聲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朝王桂芬點頭笑道：“王阿姨，新年快樂。”
他上次來是掀了桌子走的，臨出門前還臭罵了眾人一頓，王桂芬自然記得他，笑容尷尬道：“你好你好。”
說完她扭頭朝屋裡看了一眼，湊到柳如芸耳邊小聲嘀咕道：“小姐，你姨媽已經來了。”
柳如芸點點頭，領著何遠聲一起步入了屋內。
客廳沙發上此時正坐著五個人。
除柳少元和趙思芸外，另外還有一男兩女，看模樣應該是一家三口。
見到柳如芸和何遠聲進來，柳少元冷哼一聲，伸手拍了想要起身的趙思芸一下。
何遠聲肆意打量了眾人一圈，視線最終落在了那個坐姿端正，氣質溫婉的少女身上，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勾。
趙南燭注意到他的視線，卻也不躲不避，大大方方的和他對視了一陣兒。
何遠聲被她看的莫名有些不自在，率先敗下陣來，挪開了目光。
“爸，媽，姨媽，姨父，南燭，新年快樂。”
柳如芸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王桂芬，牽著何青蓮來到幾人面前，吩咐道：“青蓮，快跟外公外婆拜年。”
“嗯！”
何青蓮立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喊道：“外公外婆新年好，青蓮祝你們長命百歲，心想事成。”
柳少元一直板著的老臉，這下也忍不住有了幾分笑意。
“青蓮真懂事，外婆可想你了，你想外公外婆了沒有？”趙思芸將她抱在腿上，牽著她的小手笑容和藹。
何青蓮怕惹得她不開心，又不願意撒謊，於是掐著小拇指認真道：“想了，不過只有這麼想。”
趙思芸忍俊不禁，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有這麼個小可愛在，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何遠聲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見他們相處的還算和諧，也懶得拿熱臉貼冷屁股，把該盡的禮數盡了，便出門去了花園裡抽菸，柳如芸則陪王桂芬一起進了廚房。
何青蓮滿臉緊張的坐在柳少元和趙思芸中間，像個小淑女一般，雙手疊放在腿上，乖乖的回答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話。
融洽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趙思語開口，才被打破。
“青蓮，你姐姐呢？今年怎麼沒來？”
“小妖姐姐在家裡。”
何青蓮眼神怯怯，她最害怕的便是這位姨姥姥，儘管她彷彿永遠都那麼和顏悅色，說話的時候也是笑吟吟的，可她就是打骨子裡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趙思語繼續問道：“那你爸爸呢？”
“爸爸要工作。”何青蓮不敢看她，低頭盯著腳尖答道。
柳少元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冷哼道：“工作？我看是去陪他岳父岳母過年了吧！”
何青蓮埋著腦袋沒敢說話，拼命憋著眼眶裡打轉的淚水。
趙思芸摸了摸她的腦袋，看向趙南燭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