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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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天,兒子是她的命,只要那兩人好,無論如何她便放了心。
「不住店,但是需要僱人駕車。嫂子,此時不比往日,你我暫時以姐妹相稱,是帶著病重的母親前去尋醫的。」白萱對白夫人抱歉地笑笑,取出一盒特殊胭脂給昏睡的前皇妃畫了點「妝」。
「這……這是要做什麼?」
白夫人很不明白白萱的意思,也不知道為何要逃,甚至不知道逃到哪裡去。看著洛王送來的中年女子被塗得像是滿臉腫塊,她更是心驚膽顫。
「姐姐別怕,就只是做點防範。就算我們被抓也無礙,你是禮部尚書的掌上明珠,而她是洛王的生母,沒人會傷害你們。」白萱淡然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條紗巾,「來,給你也化一點再帶上紗巾,省得在路上遇見採花賊。」
她倒是不怕被洛王追上,因為得知鳳曦一直在找她,洛王定然不敢肆意宣揚她已經逃出京都的事。怕只怕,遇上難纏的小賊,她們三個可都是柔弱女子,別說是對戰,就是連反抗都沒能力。
「採丶採花賊?璇兒——」
白夫人驚恐地抓住了白萱的手,看看馬車外已經黑沉的夜色,已經後悔讓白錚先走,「你能告訴我為何要逃嗎?追我們的人是誰?」
「嫂子,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不管我大哥是什麼人,你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白萱溫和的語氣帶著一種堅定,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詫然,猶豫片刻後又肯定地點了頭,她這才放心地笑了,「既是如此,就別多問,我爹爹姓白不姓黃,如今,也是要回我們自己的家,嫂子別怕。」
在呆愣的白夫人臉上點了無數個紅色小點,幫她帶上紗巾,又在自己手背點上一些,白萱這才下了馬車敲開路旁的一戶人家。大約是花了一刻鐘時間才求到那戶人家的男人同意給她們駕車。
住店休息只怕這一路都只能是奢望了。
簡陋破舊的馬車晃悠悠地上了路,連夜朝著兩國邊境趕去,白萱呼了口氣讓出位置讓白夫人躺下休息,她自己坐到了車廂中央的木質擱板上。
雖是身在馬車中,但飄雪的日子是刺骨的寒冷。
白萱給兩側躺著的女子拉了拉被子,自己抓著斗篷澀澀發抖,腳上雖套著鹿皮靴子卻已經凍得毫無知覺。
與鳳曦的馬車相比,這輛馬車與露天野外也沒多大區別了。她抬手將頭頂的紫檀髮簪拔下,凍僵的手指細細地撫摸著,卻始終感覺不到一點熱度。
「姑娘,咱們出了嵐肅城趕一夜的路也到不了前一個鎮子,不若還是找一處地方先歇歇腳,明日再走?」前方趕車的老漢在距離嵐肅南城門十米處停了下來,「我倒是沒事,就怕你們娘幾個受不了凍。」
「老伯,無礙的,您駕車吧,我娘生了重病,我姐姐似是被染,還是極早趕到舅舅家為好。」白萱乖巧地答了聲,已經狠下心要走。
雖然她看準了洛王不敢給畫像讓守城的人查,可晚一日就危險一日,只怕到時候但凡是個女的就出不了城。
「夜裡咱們不可走快,前一日下了雨,只怕路面結了冰,容易出事。那我去客棧買個手捧爐給姑娘暖手,要個火爐子放馬車裡,你娘既是病了受不得寒。順便買壇烈酒暖身,這夜還長得很。」馬車說著便回頭將車趕到路旁停靠在一家客棧前,自己晃悠著下了車。
白萱探出腦袋叫住了他,「老伯,再問客棧買兩床舊被褥吧。」
因為白錚決定得倉促,他們走得太急,分開時又換了馬車,沒顧得上添置什麼被子,她還真怕自己會凍死在半路。
只不過,她剛放下簾子,車外卻響起了呼嘯的馬鞭聲,緊接著,馬車便疾速跑了起來,驚得白萱立即躥到簾子旁想要跳車。
她剛掀開簾子,一個男性身影便鑽了進來,堪堪將她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