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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鬆了口氣,便擦汗便心有餘悸地一笑:「殿下折煞奴婢了。」
他不敢看謝玹,自然就沒看到謝玹眼中一閃而過的暗光。行走在狹窄路上,自然該處處留心,處處試探。否則一朝錯路,等著他的就是萬劫不復。
謝玹心思百轉,面上依舊含笑:「那我們來商量一下回京的事?」
蕭陵將衣物重新穿上,規規整整地扣好後,鳳九淵剛好從破廟外走進來。
穿戴還是早上船下水時的穿戴,但到底人進過水,即使已經有內力烘乾,外表看起來還是稍顯狼狽。但他步伐穩重,緩步走來時周身亦是自帶的風雅,使得這份狼狽不那麼刺眼。
蕭陵看見他了,又像沒看見似的,抬手往火堆裡添了把柴。乾燥的枯枝被丟進火堆裡,霎時噼啪一聲濺起半人高的火星。
火堆邊還有鋪就的空位,鳳九淵看了一眼,一撩袍子坐下了。
倒是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二人皆是人中翹楚,若不論立場,無視身份,不管命運有常還是無常,或許還能做一做至交好友。
但現在,二人坐在一處,旁人也唯有感嘆養眼二字了。
蕭陵睡眠不好,被謝玹驚醒後就無法再入眠,更何談現在多了個鳳九淵。他負手起身,按了按袖中的短劍,準備離開這間破廟。
鳳九淵卻忽然開口了。
「李縉在何處?」
蕭陵腳步一頓。
但也就那麼一瞬,他便像沒聽見這句話似的,兀自往外走。然而屋外早有人在守著,玄七高大的身形堵在門口,即便是蕭陵,也需抬頭仰視。
「九王爺什麼意思?」蕭陵不想動武,側首看向鳳九淵。
鳳九淵緩緩起身,這一回他腰間倒是乾淨,沒像以往一樣戴上許多繁縟的飾物,好似腳步都輕快了些。
他又一次問道:「李縉在何處?」
蕭陵看著他,忽然笑了。
袖中的短刃是他防身的工具,沒什麼名字,也不是什麼名器,但趁手好用。寒光一現,短刃從袖中飛出,猶如一道凜冽的閃電,攜帶著雷霆之勢朝玄七劈去!
玄七早有防備,然而鳳九淵事先並未告知他如何應對蕭陵,是打是殺還是要迂迴留人,投鼠忌器之下,出手的姿態便矮了三分。
利器與掌風啪啪啪將四周最後一點支撐的窗欞轟開,可憐的破廟肉眼可見的愈發搖搖欲墜了。
鳳九淵負手從容地站在其中,目光平靜,看不出分毫波動。
然而凌空之中,不知何處飛來一個黑影,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摺扇。艷麗的紅在夜色裡也猶為顯眼。
那摺扇並不想取任意一方的性命,卻像沉沉烏雲中響亮的一道雷,震得交手二人瞬間回神。
破廟大門處,一個悠然的身影緩緩走近。
他一身濕漉漉的衣衫,前襟與後擺想必在行進過程中已然被風吹得半乾,但其餘地方被水浸濕後,依舊沒來得及恢復原狀。
破廟中間的柴火堆格外堅挺,無論屋外的風颳得多大,它都一如既往地點著一方的光亮。
秦庭快步靠近,出手去觸碰暖意,待得身上濕漉漉的黏感不再無法忽視後,才略一抬眼。
他好像剛看見屋內劍拔弩張的兩波人,視線落在鳳九淵身上,問他:「不來烤烤?」
謝玹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鳳九淵、秦庭、蕭陵各坐一方,宛如三尊闔眼不問世事的佛像。火將近熄了,唯有一根最粗壯的枯枝在苟延殘喘,燃燒著自己最後的力量。
謝玹在門口看了會,轉身走了。再出現在破廟裡時,懷中已經抱了一堆大大小小但新鮮可燃的新枯枝。
其實現在這幅場景,任誰看了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