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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玹動作既快又穩,絲毫沒有停頓之意,好似真的是衝著要秦庭的命去的。頃刻間,只聽得空氣中一聲衣袂翻動之聲,有一柄短而鋒利的劍驀然向謝玹斜刺而來,卻又在中途頗為剋制地轉了個彎,敲打在了謝玹的腕部。
當的一聲,匕首應聲而落。
那短刃猶如舞動的銀蛇,突如流星而過,凜凜劍光橫亙在謝玹頸側。
謝玹不閃不避,只略一抬眼:「肯出來了?」
葉一:「殿下。」手中的劍卻未收回。
謝玹揉了揉手腕:「我素來聽聞秦家養的&039;暗閣&039;忠心耿耿,今日一見,想來世人也並非只會傳些流言蜚語。」
「得罪了,望殿下恕罪。」
葉一轉腕收劍,俯身行禮。
然而話音剛落,方才還悠悠然的謝玹驀然回首,聲音一沉:「你當然有罪!」
葉一一頓。
「身為暗衛,沒有保護好自家大人的安危,此乃其一;家主受傷之後,隱瞞不報,任其傷勢加重,幾乎丟命,此乃其二;你家大人肩負運河開鑿重任,若因此事耽擱無法回京復命,恐有暗中盯著秦家家主之位的宵小趁虛而入,打亂你家大人的佈置,動搖秦家根基,此乃其三。」謝玹冷冷道,「此般種種,你一個小小暗衛,擔得起嗎?!」
葉一驟然跪下,頭重重磕在地上:「小的知罪!」
事實上,葉一是個合格的影衛。
為主子的行為馬首是瞻,以主子的命令為第一準則。在秦庭面前時,他尚且有作為人的喜怒哀樂,而若是秦庭不在,他便收整起所有情緒,把自己當做一個可以隨意擺布的工具。
秦庭讓他不要說受傷一事,他便真的一聲不吭,即便眼見秦庭背部的傷深可見骨。
謝玹看了他半晌,臉上的冷凝褪去,緩緩道:「既知罪,就要補救。」
如今躺在床上的秦庭衣衫半褪,背部泛著血水的傷口隨著他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一縷布料還與傷口粘合在了一起,只是看著,就讓人能切身感受到疼痛。
葉一臉上屬於暗衛的沉穩散去,露出點屬於人的擔憂來:「小的不知大人傷情竟這般嚴重……」
「多說無益,你現在替我去辦件事。」謝玹道,「你先前去過匪寇窩點,應當還記得路,今夜你再過去一趟,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務必帶回一些能夠證明他們匪寇身份的物件……記住,是務必。」
「……為何?」
謝玹回頭看他:「秦庭吩咐你辦事時,你也會過問原因嗎?」
葉一:「……」
他面帶猶疑。
沒有秦庭的吩咐,即便眼前的人是謝玹,他也不願擅自妄動。
況且,家主大人傷成這樣,謝玹當真不去請郎中?即便事出有因,即便……是為了大局。葉一垂首,握劍的手鬆了又緊。
謝玹將秦庭扶起來,一邊輕手輕腳為他剝離衣物,一邊道:「出門時,記得告訴檀夏讓她請個大夫來。」
葉一猛地抬起頭:「可是……」
「可是你們去了賊寇窩點的事必須秘而不宣?」謝玹微微勾起嘴角,「事情到這一環,便不必死守陳規了。大夫就今夜請,動靜越大越好,最好讓整個驛館的人都知道,我屋子裡有人受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無人下令,葉一卻兀自微微抬眼,去端詳謝玹的神情。在葉一眼中,這位小殿下分明是帶著笑意的,卻無端地能讓人感覺到他正在生氣。
他是為何生氣?
葉一想不明白。
秦庭身上鬆鬆垮垮的衣物已被謝玹褪了大半。興許在床下扒衣服姿勢不大舒服,謝玹乾脆膝跪上床,坐到了秦庭對面。
平日裡風流優雅的秦大人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