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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多少遍了,不是證據確鑿的事,不要貿然定論。」李縉不悅道,「蕭陵與我們雖是盟友,但保不準何時會反水倒戈。想要掌握主動權,就必須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誰才是真正的棋子。」
「那……」
「謝玹那邊自有人去盯,而你,給我把李徵看好。」
說到他那位不肖子孫,李縉眉心的紋皺得更緊了。他回身問李鬱:「近日他可有異動?」
「不曾。」李鬱搖搖頭。忽而他動作一頓,「不對,半月前謝玹來府內時,曾在我眼皮下消失過一段時間。」
李縉目光幽深:「謝玹……」
據十皇子回憶,餘杭秦氏是文人世家,雖也是跟隨謝氏先祖打下這片江山的功臣,但到如今這一代已然沒落。權勢旁落之際,唯有嫡系一脈仍留在汴梁,其餘的早已移居故里杭城,做起了蘇繡生意。
秦家人在大周,猶如舊時的王謝二家,世代出文士之大儒,亦有功高之權臣。
而在一眾書生為主的秦氏子孫之中,當代家主秦槐序的存在,就顯得猶為出挑了。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他文武雙全。因幼時喜愛看大俠行走江湖的話本,被愛子的父母送去蓬萊山學了一身的功夫,十歲家族遭逢變故,故趕回汴梁,繼任家主之位。
便也與遍地之乎者也的秦家格格不入。
少年時便為一世家之主的英姿,令汴梁城中諸多女子心馳神往。
然而就這樣一個霽月清風的人物,偏偏愛喝酒。
「愛喝酒有什麼稀奇的,我也愛喝。」謝玹道,「若有機會,我要令天下所有精於釀酒的手藝人同住一屋,我天天去夜夜去。」
「……」十皇子無言,憋了半晌憋出一句,「那你和他還挺志趣相投。」
謝玹故意逗他:「你怎麼對這些坊間傳聞如數家珍?這些年淨翹首搬弄人家的是非去了是吧?」
「?」十皇子怒道,「我這是未雨綢繆!在提前為皇祖母分憂做準備!」
謝玹笑了笑,原本目視前方的他忽而面色一靜。
長長的隊伍裡,六皇子本來走在首位,眼下卻調轉方向,朝著他們走來。
寂靜的宮殿裡唯有他們這群人走在日光之下,這是去往上陽宮的隊伍——皇帝又病了。
這一回他的病亦是來勢洶洶,也比之前格外兇猛,然而宮內上下卻少有人慌亂,皆有條不紊地坐著自己的事。
按照慣例,皇子們需要被傳喚到上陽宮,跪在殿外聽候指示。大多數人都知道,皇帝因這一身的病,手上的權勢早已旁落,分散在各個權臣與太后的手中。
皇帝,本該是紫鸞殿上發號施令的人,如今卻成了關在籠中的精緻的鳥。
而鳥兒,總有被折斷翅膀的一天。
他羽翼之下護著的幼崽,便是這四方眼睛盯著的香饃饃。
皇帝謝青山的病情總是反覆,既不會奪他性命,也不會讓他多麼好受。一來二去,皇子們再遇到這例行慣例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多緊張。
然而六皇子此時卻站在謝玹二人身前,聲色俱厲:「絮絮叨叨的說什麼呢!父皇生病,你二人卻還顧得上嬉笑打鬧!成何體統!」
這架勢,儼然是把自己當成兄長了。
謝青山原本育有十三子,謝玹是最小的一個。除去四位公主,剩餘的都是能爭奪皇位之人。只是皇子大多不長命,數年以來,有害病離世的、未長大便夭折的、甚至有睡夢中離奇死亡的。算來算去,如今也只剩下五位仍健全地活著。
六皇子是僅存之中,年歲最大的。
可這皇子二字的分量,可不是按照年紀來稱量的。
他話音剛落,十皇子當即反唇道:「六哥生好大的氣,我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