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可許思麥看起來不但沒有早起的萎靡不振,反而比平常更加精力充沛。
她不想表現出任何受到打擊之後應該有的頹廢,經過一夜的自我勸解,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為這種事情困住心緒自我內耗,純粹是浪費時間,太不值得。
早自習,教室裡讀書聲蔫兒了吧唧的,甚至夾雜著幾道依稀可聞的鼾聲,於是在一眾將歇未歇昏昏沉沉的聲音裡,某個吐字清晰神完氣足的人便格外突出。
耿燦特別擔心地把臉湊到許思麥面前,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麥啊,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很不對勁呢?”
付繪繪換了隻手撐腦袋:“我也覺得!”早上她看許思麥沒卸手機卡就把手機交了,還以為是許思麥忘了,好心出聲提醒,許思麥卻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
就只是嗯了一聲?!
昨天早上還把她老年機當寶貝,三步不離身呢!
許思麥毫無波瀾地擰開保溫杯,喝口水潤潤嗓子:“有什麼好不對勁的?我很正常。”
耿燦咦了一聲,指著她桌上攤開的語文必背:“大姐,一篇《氓》你都背十分鐘了。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就這兩句,你跟個步步高點讀機似的在我耳朵邊上一直重複幾十遍了。幹嘛啊?受情傷了?”
許思麥:“……”接著幽幽丟過去一個想殺人的眼神。
耿燦識趣地閉嘴。
下課鈴剛響,沈好就拿著周測試卷進了班級:“上廁所的趕緊去啊,這次換一下,排名單數的去樓下的空教室考。”沈好一直嫌他們桌子上的書堆得又高又亂,對那些想動歪心思的學生來說過於有利,而這學期一樓剛好騰出來一個空教室,她便向年級主任借來用於分班考試。
班裡的人紛紛響應起來,收拾收拾東西該幹嘛的幹嘛。
付繪繪:“那這次該我和耿燦下去了。”
沈好又站講臺上催促道:“快點啊,別磨嘰了。”
“事兒多。”耿燦罵罵咧咧地從桌上撿了兩支筆,又問許思麥要了兩張草稿紙,很不情願地起身。
許思麥把書垛搬至耿燦板凳上暫時放著,又站起來自覺地把桌子反過去,省得待會沈好又下來挨個督促。
本來她是想考完理綜收卷子的時候順便跟沈好去辦公室請個假,誰知奮筆疾書了兩個半小時,再抬臉時卻驀然發現窗外的雪突然密得連對面那棟高二的教學樓都快看不清了。
淮禮的雪總是這麼下得這麼大,沒有一年例外。
許思麥還是打算試試。
不出意外,沈好連想都沒想,邊走邊說:“你這假條我批不了,路上出事兒了我沒法承擔這個責任。”
許思麥知道沈好最怕擔責,再多說也沒用,於是轉身就走。
誰知沈好又突然叫住她,許思麥還以為她改變主意了,結果沈好拿著方才剛新鮮出爐的答題卡衝她一指,嚴肅道:“你少學田野他們幾個,學校所有的圍牆都有攝像頭。”
許思麥幾乎一愣,也沒想到沈好這麼看得起她,然後反應慢半拍地奧了一聲。
沈好這才放心地走進了辦公室。
耿燦和付繪繪看許思麥一副喪氣鬱結的模樣,也不清楚具體什麼原因,所以勸解的話也都說不到點子上,最後乾脆投其所好,拉著她去食堂吃她最喜歡的砂鍋米線。
誰知許思麥心情更不好了。
倆人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以至於這頓飯破天荒地吃得無比沉默,風捲殘雲的速度也是重新整理紀錄。
餐具回收處的碗盤砸得叮噹作響,忽然一聲悶響,引起前面一陣騷動。
排在隊尾的耿燦探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