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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沒有周末,工作時間是兩班倒的。
如果上早班,那就是早上八點到下午五點,如果是晚班,那就是下午五點到晚上一點。
這家店離家算不上遠,如果是早班,下班後收拾收拾,乘公交回家大概四十分鐘,還能來得及做頓飯。不過如果是晚班,公交沒了,只能打車,每天一挨家就可以洗洗睡了。
鬱鈴的這份新工作,無疑讓家裡那位債主的晚餐沒了著落。
不過鍾楚雲對此似乎並不介意,只是在看完鬱鈴轉正後每週的排班表後,淡淡說了一句:「晚班回來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先做一陣子,如果覺得累,沒必要勉強自己。」
「一點也不勉強的!」鬱鈴說著,握緊了手中的筷子。
電視裡演過,人類女孩晚上一個人回家可能會遇上不太安全的事情,但她是一朵棉花精,修成了人形的妖精,是沒有理由會怕尋常壞人的。
至於累不累這個問題,對她而言更是不必在意。
鬱鈴活這麼久,什麼髒活累活都做過,像這樣每天守在開了空調的店裡,不用日曬雨淋,也不需要彎腰弓背,重活巧活都算不上,進了店的客人就算不是各個慈眉善目,總也比鬱家那群和她血脈相連的妖精好說話許多。
講真的,她一直覺得在李姐店裡賣餃子是件輕鬆活兒,如今再看,有些活真是比在李姐店裡賣餃子輕鬆多了。
店長今兒還誇她嘴甜又機靈,反應能力特別快,人還很能幹呢。
鬱鈴從小到大都沒被人誇過幾次,這種明顯只是隨口說了幾句的誇讚對旁人來說也許算不上什麼,但對她而言卻是十分受用。
晚飯過後,鍾楚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見廚房裡傳來了輕快的哼唱聲,不由得微微調小了電視的音量。
少女平日裡的聲音總是低低小小的,永遠畏縮著,似是在害怕什麼。
許是那份新工作的緣故,讓鬱鈴多多少少有了幾分改變。
此時此刻,鬱鈴嘴裡哼著的那首歌,是最近短影片平臺突然爆火的一首網紅曲。
算不上好聽,無非勝在副歌部分非常洗腦,鍾楚雲每次聽見同事在辦公室裡外放,都忍不住要皺皺眉頭。
鍾楚雲對這歌本是反感的,可偏偏一從那丫頭的嘴裡哼出來,哪怕是連詞都含糊不清,也讓她覺得十分舒心。
原來,那彷彿永遠只會小聲嘀咕的小嗓子,也能似鶯歌般婉轉悅耳。
洗完碗筷後,鬱鈴蹦蹦跳跳地跑到臥室的書桌前坐了下來。
她開著書桌的檯燈,畫下了一張自己的排班表格,把鍾楚雲哪天有晚飯吃,哪天得要自己想辦法解決,都寫了個一清二楚。
末了,鬱鈴拿著自己畫下的表格走了出來,將其貼在了廚房與臥室中間的那一堵牆上。
「這個排班表我貼在這裡啦,你每天出門前看一眼,我沒時間做飯的日子,你要是一個人懶得做,就自己在外面解決了再回來。」
臉上稚氣未脫的少女,用細瘦的手指敲打著牆上的表格,像個老家長似的唸叨著。
鍾楚雲點了點頭,目光從始至終都望著電視機。
鬱鈴癟了癟嘴,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幾步走到她的身旁,輕輕坐下。
沙發邊暖風機的熱風輕輕吹著,凍瘡膏靜靜擱在茶几的一角。
少女先前被凍傷的手和腳都有了好轉,不再像先前那樣遇熱就癢得不行了。
因為昨兒是晚班,今天又是早班,鬱鈴並沒能睡得太好。
她坐在沙發前看了會兒電視,劇情正到精彩的時候,奈何暖風吹得太舒適,睏意不講道理地朝她襲了過來,一個沒能撐住,小腦袋便倒在了鍾楚雲的肩上。
倒下的那一秒,鍾楚雲都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