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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一段時間放學後我們兩個總一起回宿舍,一路上她都說著班裡這個人那個人的壞話,當然其中也有你的,起初我還會反駁她,說據我所知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是聽得多了潛意識就覺得是真的了,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乃至到上學期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對你都是有偏見的。”
換作以前,許思麥肯定會追問冷雪到底說了她什麼壞話,然後找她當面對峙,但現在她的心境變了,覺得這種計較沒意思,於是便一笑置之,雲淡風輕地揭過:“應該是那段時間我們兩個矛盾比較多,跟你沒關係,不用在意。”
如果總是在下雨天糾結為什麼衣角會被沾溼,那麼也會因此拿不穩手中的傘。
何必要在意腳底的灰塵呢,太過光滑了反而會摔倒。
孫書恩輕鬆一笑:“還好這學期我們是前後桌,你的每一根辣條每一塊乾脆面都功不可沒。”
許思麥挽住她的胳膊,做作地拋過去一個傲嬌的眼神:“怎麼樣?還不是淪陷了?”
孫書恩大笑,跟她一起回教室坐一會兒,然後想到什麼,轉過身又聊起來,說:“剛才說到班歌比賽,其實發表白牆的那個人,是我。”
許思麥倒不意外:“當時我就隱隱猜到是你了,不過你真是劍走偏鋒,也不擔心那賬號皮下的人把你供出來。”
孫書恩眯著眼睛,想了想說:“我那時候和李至極一起合計的,也問了老班這個激將法能不能用,得了同意才敢實施的。”
許思麥重點偏了,又起鬨說:“李至極李至極,哎呀呀——”
“叫我幹嘛?”
說曹操曹操就到。
“……”許思麥看著李至極一臉甜蜜地把剛灌滿熱水的杯子放孫書恩桌上,頓覺這天兒聊不下去了。
正好,耿燦和付繪繪從廁所回來,激動地說操場上人特別多,要拉她去操場上拍照。
許思麥立刻站起來要同去,出門的時候,卻在班門外碰見了意外的人。
是王若喬和江雨帆。
她們兩個終於握手言和。
三年來,她們之間最多的聯絡就是在校園裡匆匆碰面然後簡短地打個招呼便擦肩而去,是最熟悉彼此的點頭之交。
但她們終於長大,學會了與過去和解,跨越之前的所有芥蒂和心結,補上這張三年前就該有的合照。
雖然遲了一些,但還是很美好。
下午四點多,倦鳥歸林,開始整理自己的書和雜物。
沈好關上教室門,最後交代幾句話。
儘管早就做好了離別的準備,但還是無法自控地被牽出悲傷的情緒。
最後撫摸這張課桌,最後聽一次班主任的嘮叨,最後再唱一遍班歌……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遺憾,她也說過自己不會懷念,想見的人總辦法再見。
屬於淮禮一中的三年,終於等來了結束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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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早餐想吃什麼?隨便點,只要店在淮禮,起再早老爹也給你買到!”
看著自己的老父親露出一張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的堅毅表情,許思麥差點以為自己明天不是要去高考,而是上斷頭臺。
離校前在電話裡她一再重申自己不需要陪考,誰知許永剛堅決不同意,說高考這麼重要的人生節點,他這個做父親的就算再忙也得回淮禮陪她一起度過。
還說,別人都有父母陪考,他不想許思麥是一個人。
許思麥最聽不了軟話,再沒辦法拒絕,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的考點是一初,離家比較遠,所以許永剛就在考點附近訂了酒店房間讓她安心備考。
態度嘛,自然是百依百順,發條資訊問她吃什麼都要擔心是不是會打擾到她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