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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的這桌走來,一邊口中還呼呼吹氣,顯然湯碗很燙手,“章伯伯,給!揪著他的耳朵給我灌!”
安同誠猛力一掙,不道老者卻突然鬆開他的手,道:“想自己端著喝?好,給你!”隨著話聲,一隻大碗已塞在了他手裡。安同誠這時已領教了對方的腕力,知道老者是要將這碗湯蓋在自己臉上。事實上,他搶在湯被澆來之前便雙掌用勁,要把湯反潑在老者臉上。他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力道不可謂不強,而他的反應也不可謂不急,但他的那式“驚風驟雨”,卻仍落在老者的“鋪天蓋地”之後了。
爽朗的長笑聲中,老者一拗他雙腕,往裡一掰,緊接著輕一託他雙肘下一寸處,“嗷!”那一大碗燙死人的湯,便結結實實地,全由安同誠雙手端著,罩在了自己臉上。
僅兔起鶻落的一瞬間,三人俱臉紅皮腫。而最慘的還是杜雄,他臉上除了像柳隨風、安同誠一樣起了幾個鼓突的大水泡外,前胸衣襟還被燎出了一個大洞,露出裡面已焦黑的皮肉。三人見勢頭不對,發一聲喊,連滾帶爬地逃出門,搶上馬車,疾揮鞭,已往來路飛馳而去。
老者也不追趕,回頭,神色古怪地盯視如坐針氈的趙長安。而召公子眼睛像小刷子一樣在趙長安臉上刷來刷去,神情亦非常奇異,像是要笑,又在用力忍住。
老者上下左右、來來回回地打量趙長安,問道:“這位……咳咳……少爺,怎麼老夫瞧你,越瞧越眼熟?俺們倆個,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趙長安一臉茫然:“沒有啊!老英雄高姓大名?卿某今天得識老英雄,真正三生有幸!”
“老夫是四海會的章強東。”章強東偏頭,左看看他,右瞧瞧他,上望望他,下瞅瞅他,“咦?不對!不對,不對!怎麼老夫越看越覺得卿少爺你像一個人?”趙長安被那咄咄逼人的眼光看得渾身發毛,被那一針見血的話說得頭皮發硬:“像誰?”
“俺家少掌門一個多月前,在遼國結拜的一個兄弟!”
一聽此言,趙長安神色立刻變了,變得悲憤萬分:“章老英雄定是認錯人了,一個多月前,我正在冀北,我卿家全族老少八十六口人,一夜間被姓趙的大魔頭殺盡斬絕,幸虧我去拜訪一位好友,留宿在他家中,才逃過了那一劫!”
召公子託著腮幫坐在旁邊,饒有興味地打量他,此時聽他咬牙切齒地這樣說,不禁一愕,盯著他滴溜溜亂轉的眼珠,竭盡全力才勉強忍住了笑聲。
章強東悚然動容:“被滅滿門的冀北卿家,還有你一個倖存的?”趙長安傷心欲絕:“是,晚輩賤名如水,是卿雲天的外侄。”
“嘻嘻嘻……卿大公子,那夜你卿家全族被殺,你又不在場,怎麼那麼肯定,那八十六口人就一定是被那個大魔頭殺的?”
瞪一眼笑靨如花的召公子,趙長安沒好氣地道:“第二天我回家,發現全家人除大哥外,全都死了,大哥斷斷續續地告訴我,兇手是一個衣白袍、發金冠的美少年,少年自稱本宮,而他的那些幫兇,都叫他世子殿下。”
召公子繼續忍著笑,問道:“興許是有歹人在冒充趙長安的名頭呢?”
“可緣滅劍總不能冒充吧?”趙長安見他居然一心迴護不共戴天的“仇人”,為趙長安說話,“氣忿”已極。召公子不以為忤:“哦?卿大公子怎麼知道,那個姓趙的使的劍就一定是緣滅?”
“因為,我大哥的傷口一直止不了血,敷金瘡藥、止血散、生肌粉都不管用……”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了,召公子索性不再打岔,倒要聽聽,他還會有什麼鬼話編出來。
“……我埋葬了家人後,就發毒誓,一天不親手殺了那個大魔頭,就一天不回故里……”
“那……”召公子忍不住又插話,“你怎麼會在這兒?為什麼不去東京,找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大